腿也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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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子当诛!
谢珩看着醉酒后如同变了副嘴脸的的宋大夫摇摇晃晃出门去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自落难以来,他从不曾像今晚这般愤怒过。
可冷静下来,不得不认真思索去留问题。
一整晚他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宋大夫那副恶人嘴脸,到最后不知为何竟都变成小寡妇那日扑在他怀里替他挡那一棍子的情景来,一夜未能安寝。
次日一早,那胆大包天的竖子又来了。
谢珩原只当他醉酒才言语痴狂,尚有转圜的余地。谁知他一来,先是怯怯望他一眼,见他不语,开口询问:“先生考虑的如何?”
谢珩冷眼看着他没有作声。
他在屋中背着手徘徊片刻,问:“先生为何不肯娶?难道是我儿媳妇生得还不够美?”
沉静下来的谢珩就事论事,“她便是天仙下凡,我也娶不得。”
他这一生,要娶什么家世的妻子,纳什么妾室,都与国运息息相关,绝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如像他父亲那般过度沉迷情爱,竟荒唐到夺臣妻,逼死臣子,被世人所嘲讽至今,成为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更何况还是让他入赘,传出去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
如此一想,他心底对小寡妇的那点子怜惜顿时烟消云散。
“既如此,”宋大夫见他不肯,冷笑,“那就请先生离开这里,先生赊欠的医药费某也不要了。”
谢珩闻言,扶着床站起,可左脚才擦着地面便剧痛难忍,莫说走,半步都移动不得。
他从未试过这般窘迫过,一时之间,心中起了杀机。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小寡妇叫宋大夫吃完饭的声音。
宋大夫瞥了谢珩一眼,“先生可好好考虑,待会儿我再来。”
直到门关上,强撑着的谢珩跌回床上,他掀开裤脚,见雪白绷带渗出血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