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重重砸在墙上,随即是玻璃摔碎的尖锐声音。
赖思归一怔,是激烈打斗的声音。
严慕神色也是一凛,从床上坐起来。两人对视一眼,赖思归转着轮椅到窗边,掀起窗帘的一角。虽然是深夜,但对面楼层仍有窗户亮着灯,隐约可以看到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路过窗口。再远处有街灯霓虹闪烁,城市还未彻底沉睡,只有他们这里突然断了电,像被遗落的孤岛。
赖思归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多。
同一时间,相隔十几公里的区属监狱里,突然拉起急促的警报声。单人监狱里,有人突发暴疾。管事步履匆忙,带着医护人员从外面跑进来。前后不过几分钟,人被担架床抬出来,脸被挡住,只有一只手垂在床外,青黑色的。
有好奇的狱友趴在玻璃窗口往外看,啧啧两声,被管事的挥着电棍吓回去。
熄灯后有人小声问刚刚那个人,“看见是谁了吗?”
“灯太暗,看不清。”
“死了没?”
另一人说:“他那眼只差没长在女狱医屁股上了,你指望他看到什么?”
“去你妈的。”
一个号子里的人都笑了。
笑完过了会儿,那人琢磨了一下觉得不对,从床上爬起来,小声嘀咕,“四号仓的小郑前几天是不是被单独带走了?”
“小子惹什么事,关禁闭了呗。”
“那小子不是见到管事就拍马屁,怎么还被关了?”
“听说过几天就出去了,能惹什么事?”号子里一个消息比较灵通的压低声音道,“指不定惹了外面什么人,不让好过。被带走那天什么事也没有,直接来了两个人,带上铐子就走了。”
“真的?”最开始趴门上那人凑过头来,比划了一下,压低嗓门用气音神秘道,“刚刚那人,我看着就有点像小郑。”
……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赖思归的眼睛刚要适应黑暗,房门被人重重推开。一个人影闯进来,将门反锁,赖思归下意识推了一把身后的轮椅,自己也慢慢退后,伸出手摸到水果刀。
“……是我。”
林向低低出声,他在门口停了几秒时间,才看清屋里的情况。
病床边有一张专门放常用医疗设备的矮桌,矮桌和墙之间有半臂宽距离,和双人沙发形成一个天然夹道。赖思归贴着角落,护食一样,把同样坐在轮椅里的严慕挡在身后。
这是一种以卵击石的姿势,如果外面的人闯进来,她挡不过两分钟,但是以她的冷静,还是这么做了。就像车子撞上来时,他明知解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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