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的病房已经戒备起来,里外站了十几个穿制服的男人,林队的人拿着电脑和严慕一直待在隔壁病房没有出来。
赖思归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可她不能问,她靠在床上茫然地看着墙上的电视,等待天亮。
时间走得格外慢,赖思归想起小时候在家里赖思归惊讶地叫了一声,“郭律师?”
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女人率先站起来,朝赖思归笑笑,“小赖,你好!别来无恙。”
赖思归的眼眶微微发热,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为了方便见客,他换了件稍微宽松的运动衫,如果不是肩上露出的绷带,旁人大概看不出来他刚动过手术。
严慕抚了抚她的背,宠溺道:“傻了?快跟人家打招呼。”然后笑着先和两个律师握手,“吴律师、郭律师,耽误了你们的宝贵时间,见谅。”
郭律师情绪也有些激动,这种心情大概只有她们两人之间才能懂。两年前那份判决书下来时,她第一次在法庭上情绪失控,抱着当事人一直说对不起。那些不甘、愤怒和忿恨如潮水般无情漫过口鼻,让人窒息。几个月来的四处求证和辩论,即使被威胁、即使被质疑,他们都没放弃,最终还是无能为力。
赖思归的判决远不是她见过最惨烈的刑罚,可当时那些对司法对公正怀疑的情绪,却在她往后许多次击败对手取得胜利的喜悦时,不期然就会爬上心头。
这份重审申诉书,两年前她就已经在心里拟过,数日前她接到电话后,她一个人关在办公室一整天颗粒未进,后半夜才整理出申诉书。
严慕说:“两年前的案子,郭律师一路跟下来,可能比我们当事人还要了解。对于申诉,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
郭律师郑重地将申诉书放在桌上,秉着负责的态度,她提醒道:“申诉翻案之路尤其困难,如果你们决定了,就要做好心理准备。”经历过无数案子,律师比一般人更了解,司法公正背后的阴暗。
严慕说:“那是要的。”
“严涛的案子更是如此。”一旁的吴律师开口,“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出来,即便上诉再多次,还是会像以前一样被驳回。”
“不。”严慕说,“我们有新的证据。”
……
第二天是10月22日,天色灰蒙蒙,丝丝阴雨随风起。十月底的天气,一场秋雨一场凉,江林的暑热一夜间散去了。
两份重拟的申诉再审申请被送到省
“”
原来所谓林队,是省公安部经济犯罪侦查队队长。
同时江林市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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