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响起!---
郑风的音色调皮狡黠,节奏明快,毫无沉重正经之意。纵是一帮粗野无礼的军人都为之而陶醉。
春桃可怜的歌声更让他们充分了解到情竇初开的少女与爱人分隔异地,多年不见的相思之情,心受感动。
可虞茴却心不在焉,根本投入不了歌曲的意境。
突然,漫浪的氛围被一声尖鸣所幻灭,似乎是某人乐器跑调了。
『呃呃!啥人打扰本大爷的雅兴?』
『妈的!害得老朽的耳鸣要发作了。』
现场忽然脏话横飞,姑娘都只想立即堵着双耳,除了虞茴。
她从小在山野农村长大,又来了梨花阁不久,因此对于粗言秽语不太反感。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已惊愕得无法动弹。
人们从刚才尖鸣声传来的方向望,发现那破坏气氛的混蛋竟是虞茴。
『臭婊子!就是儂吗?明明不懂就别学人家吹笛嘛!』
『对,连音都吹不准,小心老朽割了儂那他妈的舌头。』醉酒老兵喃喃自语道。
项籍却一言不发,只是站了起来,缓缓往舞台走过去。虞茴首次感觉到频临死亡的恐惧。在这种年头,得罪军人可比杀人放火更该死。
项籍越走近,虞茴的头就越垂低,像将要被牵进屠房的家畜。
硕大的身躯把虞茴吞进暗冷的阴影。她闭上双眼,双手握紧笛子,使上面沾满冷汗。
『抓得那么紧干啥呢?』项籍的声音刺进虞茴的神经。双手一松,竟让笛子掉到地上。
只见项籍拿起笛子,仔细看了几下,笑了笑道:『都旧了!』从胸怀里掏出一根玉笛,递到虞茴手中。
虞茴察看,发现笛身翠绿如竹,触感细滑。一摸之下,竟有股温热传遍身躯,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暖玉?
『你还看,拿去用吧!』项籍把玉笛握紧在虞茴手心。
温暖!
却不是来自玉笛本身,又不似来自项籍的肉掌。
原来,是体内扩张的血脉。
『至于这支,我就拿回去吧,反正看起来也蛮像古董的!你啊,都算是有眼光咯。』
他到底是在取笑我还是在讚我?
虞茴没有想太多,却也跟着笑了一下,然后坐下继续表演。
坐在一旁的一名少年见到他们俩,只觉自己从未遇过那么有趣的人,不禁看得入神。
『誒,姜石!人家的事儂还管那么多?』师兄拍了一下姜石的头顶道。
『怎样了?我只是担心她又要被嫖客欺负而已。』
『依我说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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