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终于结束,郁珩喘着粗气跟费泽语接吻,费泽语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虽然郁珩还没怎么尽兴,但因为费泽语是第一次,已经被他弄得很惨了,他就没有强求她再做什么,只是抱她去浴室仔细清理了一番。费泽语累到虚脱,任由郁珩摆弄着,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都不知道。
大抵是太累了,费泽语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甚至还做了个美梦:是她十二岁的时候,郁珩第一次带她出去玩的情景。
两人坐着绿皮火车去青岛看海,郁珩在海滩上花十二块钱给她买了一条吊带长裙。但她不敢穿,因为身体的疤痕太丑了。
郁珩摇摇头,对她说伤疤没什么,自信的女孩才是最美的。
那条裙子费泽语现在已经穿不上了,但仍然被她挂在衣帽间里。它就像是一个纪念品,纪念她第一次勇敢的将伤痛暴露在阳光下。
她还梦到郁珩在路边买了一大束郁金香送给她,“花是美好的,跟小语一样。”郁珩那时也刚二十出头,还是少年人的模样,喜欢穿白衬衫和白色板鞋,头发垂下来遮起额头,很乖,俨然没有现在那老畜生的样子。
男生拿着花,站在夕阳下。
费泽语很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拿相机把这一幕拍下来。
那也是她第一次收到花,她很喜欢。也是从那次开始,她每个星期都能收到来自郁珩的鲜花,有钱的时候送一捧,没钱的时候送一枝。
昏黄的地下室,因为有花,就总是充满着爱和希望。
“恩……”有点痒……费泽语迷迷糊糊睁眼,就看见郁珩正顶着一头顺毛,趴在她身边冲她耳朵吹气。
费泽语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却恍然间看到郁珩眉骨处的一道小疤——是去年他跟郁正言争吵时,被郁正言用烟灰缸砸到额头留下的。
再说,年轻的郁珩也不可能做出往费泽语耳朵边吹气的禽兽行为。都怪这个狗逼郁珩,过了这么多年,脸都没什么变化,一点也不见老。
郁珩磁性好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起床吃点东西,你待会儿还要去学校参加表彰大会。”
费泽语抬手把郁珩的头推开,太累了,她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却被郁珩像狗皮膏药一样从背后贴上来,还被他用硬邦邦的东西顶了顶屁股。
费泽语:“……”
郁珩没脸没皮道:“你吃饭,还是我吃你?”
费泽语下身一紧,从床上弹起来要去洗漱,腿却软成了面条,刚下地就毫无征兆地摔跪到了床边,膝盖起了一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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