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年轻的男人和亲亲热热挽住他手臂的年轻女人,有那么一会,姜玟桐以为自己在一场荒诞的大梦中。
这些年经历了生离死别,人生大起大落了无数回,熬到现在,终于可以,自以为可以,安然地面对未来可预见的“平顺”。
也大概是那些可以预见的“平顺”,才让她此刻却失了语。
想是一回事,听见是一回事,真正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年轻人对等的爱情,一路鲜花和光芒相送。她也历经过20岁出头的风花雪月,只是那会爱得卑微,身心患得患失,从未感受到这样鲜明的差别。
所有人都祝福,所有人都对这样的郎才女貌乐见其成,仿佛他们天生就应该这样走在一起。
高塬自然也看见了姜玟桐一行,但他的眼神和步伐只停留了微不足道的几秒,便朝着衣香鬓影中去了。
就这样,人群中最耀眼的一对,在迷幻又热烈的菲林光影中,终于踩着潮水般的欢呼声进了场。
万千瞩目的盛会向来容不得迟疑。闪光灯毫不留情地照亮了每一处无处遁形。
身边的喧闹声远去了,姜玟桐每一步都走得恍惚,眼里是年轻女孩高高梳起的髻,没有受过岁月打磨的背脊高傲地立着。
侧脸对男人微笑时是光洁的侧颜。
直到温荷苏拍拍她的手,姜玟桐才从这一场大梦中醒了过来。
尽管出场嘉宾众多,但还是好些人将目光投向了这里,见到她停驻不前,议论声渐起。
“如果可以,我真想吻掉你所有的眼泪。”温荷苏也停了下来,他抓紧了她的手,把她冰凉的手攥在手心,又轻轻拂过她的眼角,“但如果我真的有这个资格,更希望你永远不再流泪。”
“桐总,看这里!”媒体的此起彼伏打断了这不合时宜的空白和停顿,姜玟桐笑着迎了上去,松开了温荷苏的手。
是的,她已经拥有得够多了,她不是当初那个在冬夜里惊惶失措的女人了,她有家了,她无坚不摧。
再后来,微笑、交谈、拥抱、告别、微笑……这个宴会厅跟从前履行的亿万次使命一样,将世间名利场那些周而复始的悲欢离合一一装进它的璀璨光影中。
有消息不那么灵通的,会“不经意”地问起姜玟桐,关于高塬过去这几年在望月园的留宿。
从前姜玟桐或许会解释一二,有时也由着程跖四两拨千斤,“在下不才,早年被高总认作义兄,既然是一家人嘛,常聚聚总是好的。”
但这大抵只能哄哄那些不那么核心的圈内人。遇到消息灵通的,比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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