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去,她将阿凇胸前叠错的衣领解开,打算给他涂上解药了。
结果她还没完全解开他的衣裳,阿凇身体里探出的黑线已经将她的眼睛蒙上了。
浮南眼前一黑,她抱着药臼柔声问阿凇道:“你在做什么?”
阿凇另一只完好的手伸到她搭在他胸前的手背上。
他写了两个字,也是浮南在类似情景下对他说过的话。
“害羞。”他写。
第24章 二十四枚刺
“你……你害羞什么?”浮南本觉得没什么,阿凇这么一说,她也慌了起来。
疗伤……只是疗伤而已,她又不会乱看些有的没的,而且他身上该看的她都看得差不多了。
阿凇没回应她,只是用黑线蒙着她的眼睛,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浮南的手搭在他的胸口上,白皙的指尖微微颤抖着,许久,她将药臼放在了他的床边,对阿凇说:“那你自己来。”
他另一只手还是好的,胸前的伤口也不是完全看不到,他完全可以自己涂上解药。
她这么一说,阿凇身上探出蒙住她眼睛的黑线马上消失了。
浮南的视线变得明亮,她与他的目光对上,她的脸又红了,但阿凇看起来有些狼狈可怜,浮南又有些心疼。
阿凇对她点了点头,他单手将自己的衣领解开了,领口处沾上的血已经干了,衣物布料变得有些硬,他拨弄的时候,发出脆纸折叠般的沙沙声响。
浮南侧过头去,没看他。
阿凇低眸去看自己胸前被紫冥蝶毒污染的伤口,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将药臼里的解药沾了一点在指尖,沿着伤口边缘慢慢涂抹,紫冥蝶毒被驱逐出身体,这过程极疼,他全程面不改色,连一滴汗都没有流。
浮南侧着头很久了,脖颈有些酸了,她回过头,却看到阿凇的手指沾着解药,直截了当地将解药挖进伤口的深处,原本不再流血的伤口又渗出鲜血来。
“阿凇,不要这样!”浮南马上把药臼从阿凇手里拿了过来,她按住他的手腕,纤细的声线都是颤抖的,“解药涂在伤口附近,会自己吸收的。”
阿凇纤密的长睫轻抬,他看了她一眼,比了一下手语:“这样更快。”
“不疼吗?”浮南低头,视线掠过他肌肉线条优美的前胸,她将药臼抱在怀里,不让阿凇碰。
阿凇冲她摇头。
“你老是骗我,我不信你了。”浮南说。
她的指尖沾着有浅淡花香的解药,在阿凇前胸的伤口处绕了一圈,她的动作很轻,仿佛羽毛挠着。
比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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