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愣,不远处响起他娘喊他的声音。
“果儿!果儿!回家了!”
果儿猛地一抖,抱着包袱钻入路边的草丛,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暂时将吃的藏起来,才回应他娘的呼喊。
“听到了,来了!”
……
幸好陈五娘回的早,离安山村还有二里路的时候果然天降暴雨,好在冒雨前进片刻就能到家。
雨刚下陈五娘就惦记起陆彦生的腿伤来,他伤情的轻重和天气关系很大,越阴越潮的天气越疼,不知这会是不是加重了。
第16章
想到这些陈五娘不禁加快脚步往听雪堂去,雨很大,一滴滴砸在油纸伞上,地面溅起的水雾濡湿了她的裙摆和绣鞋,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不知怎的,她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安来。
直到绕过一条小路,看见听雪堂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人,小娘子方明白这股不安从何而来,是气氛,气氛太凝重了。雨声掩盖了院里的吵闹,陈五娘心生疑惑,握着伞柄走到听雪堂门口才明白为何。
七爷犯病了,疯病。
陈五娘早就知道他被人称呼为疯子,据说发病时力大无穷且毫无理智,谁都不敢近他身,五爷脸上的长疤就是七爷犯病时划破的。可拜堂后的这大半个月里,他除了偶尔虚弱寡言,膝盖有伤之外,精神状况一直很稳定,陈五娘想当然以为传言是假,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并非空穴来风。
陆彦生坐在院子里,发冠掉落,披散的长发吸饱了水贴在他的脸上,雨水顺着下巴往下淌,白色的里衣,白如纸的肤色,苍白的嘴唇,几个时辰不见,出发时还好端端的七爷成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只有瞳仁漆黑如常,但里面满是愤怒、惊惧、疯狂,他用力地喘着气,手里捏着一柄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木剑,技艺娴熟的攻击着想要靠近他的王家兄弟。
没病之前,陆彦生跟着武师学过好几年的剑术,到底是练家子,就算腿残了王家兄弟一起上也近不了身,明明是木头做的剑,挥舞时却像铁剑一样锋利。
“七爷!七爷!”王森急得直跳脚。
“都让开!”就在此时,院门口来了五六个护院,手里拿着木棍和绳索,看样子要用武力制服陆彦生再用绳子将他捆起来。
陈五娘从震惊中清醒,呵斥道,“你们要干什么!”七爷的身体怎么经得起这些人的折腾。
“七夫人,我们是奉命行事。”领头的那个护院说完,也不等陈五娘说话,往前一步就要将绳套往陆彦生身上甩。
“等等!”陈五娘扔掉手中的油纸伞,任凭冰冷的雨水淋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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