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
精研佛法的天竺王子在中国北方已经盘桓逾年,当他终于游历到粤省地方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些类似故乡的炽热感觉。
不过他也体会到了南部中国的重商环境,以及多少有些玩世不恭的艳俗气氛。
京都的怀远殿堂拥有一座真的两层大殿以显示大国的泱泱风度,每逢春节元宵和圣诞,王朝都会在一楼大厅为羁旅于中国的天下客人举行盛大的招待宴会。
当是时也,不必说万方乐奏,酒池肉林。
就连殿堂上下,桌畔椅边随时伺候的侍女仆佣,都是来自昆仑新罗扶桑交趾各种籍贯的俊秀少年和美女,当然也不会缺少金发碧眼的胡儿胡姬,和暴露出肚脐的波斯舞娘。
天竺王子甚至在那里遇到过一整队廓尔克男人,他们全都带上红布包头,守在每一扇铜钉牛皮的门前,只是为了在有客人进出的时候拉一下门。
这都是些暴发后的浅薄炫耀,王子在心中冷静地批判道。
他在中国的侨居生活既是学习也是观察。
他已经学到了一些关于这些东方人民的知识。
他们对于任何有关口腹欲望的事物是真的具有全力以赴的狂热,他们从来不能做到像天竺智者那样深入而且永恒的满足于思索。
王子也知道中国人是些彻底的拜物主义者,他们顽固地相信占有更多物质的那一方一定会赢。
所以……他们会把自己赢取到的物质展示出来恐吓外国人。
所有这些经由征战而虏掠,或者是出于物欲追求自主献身,而在异乡中国担任侍从仆佣的青年男女们,其实在中国王朝的意识中大致本来就是被看做物质的。
中国人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些鬼子只配伺候他们吃饭。
不过天竺王子后来在南中国所发现的吃饭,却并不完全是那样居高临下的傲慢摆设。
王子抵达粤省后所接到的第一个热情的吃饭邀请,是来自当地的粤港商会。
虽然商会是一种民间组织,但是以它盘踞当地,经营多年的势力,能够请动朝廷命官并将庭席设在怀远南阁倒也不会令人感到奇怪。
怀远南阁的餐饮花廊由很多红木贝壳镶嵌的门窗桌椅,还有到处摆放的牙球角雕和珊瑚玳瑁所组成。
待到客人登堂入座,四面垂放下珍珠窗栊和刺绣丝帘之后,走出来的招待小妹妹们基本就只穿着一小抹的红色肚兜了。
在这样令人愉悦的环境里吃掉很多燕窝鱼翅和参虾鲍贝,总体来说还是件不错的事,王子也一时的抛开了他愤世嫉俗的批判精神。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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