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的腿。
娜兰奴隶也在楼上见到了那个棕色头发的西域女人。
白人女奴平常是交给阁里的厨房管制,她吃住都在柴房,每天半夜起身,每天在去港口充任公娼之前要做的,就是把大树桩头砍成足够一天用的细小柴禾。
或者是因为西女的身形有些健壮,怀远南阁对她的约束办法是给脖颈日夜配枷,劳动休憩都不去除。
娜兰和西女算是南粤怀远的两个成名王奴,阁中也只有她们两人被执行了永远带枷的制度,而且一个在颈,一个在足,甚至还让人感觉有一些高低对应的意思。
两个女人现在并排直立让廊上的仆役先行拆解掉木头枷板,这算是依照形势,从权处理,以下还有多多仰仗她们脖子和腿脚的安排。
十年里砍了几千天的木柴,拉过几千天的粪车,偶尔一天被带进布置陈设都是富贵堂皇的餐廊之上,两个奴隶被人喝令着前行转身,下跪仰头,行行止止起来多少有点战兢木讷。
那并不光是因为生疏,更多的还是因为害怕。
过去的前例虽然不多,可她们并不是第一次做,她们都知道接下去的那一场苦刑会有多煎熬。
南怀远的女奴隶们长跪立身,凭借臂膀承担住餐台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人在那底下压着是要一次一次的疼昏过去,再疼醒过来,她们都知道要死过活过多少回才能熬出那一顿大半个时辰的饭局。
通透延长的花廊中这时已经移除了全部桌椅,沿着落地格窗走到一半的地方,横摆一张大红颜色的长方台面。
那扇宽幅超过两尺,长度靠近一丈的台面上红色磨漆,使用镶嵌的珠贝拼出一幅渔港丰收图,但这东西同时也是一面可以拘禁住两个人头颈的长形木枷。
台面的两端都有凹凸相对的榫合结构,面板底下有拴有销,两个女奴间隔开十尺距离面对跪立,给她们各自装上夹持脖颈的枷板,这两副枷板同样是光亮考究的红色漆面,和进餐长台制作的时候就是配成一套,现在给她们两具脖枷的空档中间插进去台板,使用拴销拼装成为一体,她们也就在肩膀上抗住这副台面,变成了两座下跪姿态的饭桌桩脚。
南怀远的两大成名王奴现在相向跪立起来,一起袒露出的两条赤身上下遍体盘旋纠结着鞭痕烙印,既是对应又有参照,那些积年累月里风霜侵蚀浸润的残皮败肉就像是木刻石雕一样,铺陈堆叠,形形色色,变化不可方物。
她们的肉身被用来配套成一件家具,让人看看,想想,也许真能体味出一些岁月的沧桑感慨。
按照怀远使用奴女立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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