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奇怪,同样走过去瞧了一瞧,果然如此。这是皇家避暑山庄,闲杂人等哪里靠近的了?传信的信使自然是走大路的,又什么人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的离开呢?
甘玉莹抓抓头:“张蝶衣?她被你吓坏了连夜跑回去告状?”
书衡先是沉默,后又冷笑:“随她去吧,反正我们就要走了!我已吩咐下去了,今天把东西收拾妥当,我们明天就走,随她们折腾去!”
甘玉莹微微嘟着嘴。这女孩子不会掩饰心事,书衡也不介意,捅她一肘子:“怎么,贪安逸还舍不得了?”
甘玉莹摇头:“就是觉得挺不甘心的,你一好好的太子妃,我一好好的闺中豪杰,偏要把这地儿留给她们了。”
书衡刮她的鼻子:“哪有什么不甘,不过是鸷鸟不群,方圆不能周。”
“净说我听不懂的!”
“我的意思是凤凰来去自在,不用理会麻雀如何叫嚷。难道驴子冲着骏马哕哕两声,骏马就得跟它干架吗?走吧,回去用早膳。”
甘玉莹笑:“这道理明白。”
两人这边谈笑和乐,却没提防后面矮墙上头,一个人影悠忽消失了。
齐王别苑李玉兰正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难安,她从昨夜得知消息就熬到现在,又急又上火,眼睛里都是血丝,嘴唇上一夜之间冒出两个大白泡。忙着叫人收拾东西清理战场,又忙着规制计划让惹事的跑路,还忙着派人盯梢注意动静。下人劝她喝杯茶吧,她端起茶杯喝一口又呸的一声吐在地上,只觉得连蜂蜜菊花茶都是苦的。
她披散着水红色薄纱金云纹薄衣,散乱着一窝乌云,脸上未抹脂粉,毫无心情搭理的她毫无往日里骄矜傲慢的做派。挥退了一套早膳的她失魂落魄的靠坐在美人椅上,脑袋里嗡嗡响,神智都不太清晰了。
张蝶衣是半夜时分,神色仓皇的来找她的。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大事不好了。一看张蝶衣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裙子上还很可疑的挂着裂缝,她就惶惑了,张蝶衣原本就是她请来的,以齐王妃客人的名义留在别苑,谁敢这么放肆的对她?她还没问什么大事不好了,就见张蝶衣面白如纸身体抖如筛糠:“王妃,咱们的事好像被袁书衡知道了。”
李玉兰还在诧异她怎么吓成这样,一听这话顿时瘫软在地上,被下人连扶带抱的拖回榻上。“怎么会?怎么可能?”她犹自喃喃。她晓得勾搭戏子是什么性质的事情,更晓得自己在干什么。可就是控制不住,又有张蝶衣的宽慰和怂恿,原本还在竭尽全力控制,后来便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但她毕竟还有理智在,确信自己恩威并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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