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和董凡还在算计什幺,也请离我远些。
不要打扰我报仇,多谢。
”董浩然望着聂阳从门口消失的背影,惋惜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我两个女儿的一生福份,全系在他的身上,老邢,看来我还是不得不找你算咱们的帐了。
也好,与你清算了这笔,我三个已在地下的兄弟,就可以瞑目了……”自语罢,他手掌蓦然握紧,将掌中酒杯捏的粉碎,一缕猩红,顺着粗糙掌纹,缓缓淌下。
一出舱房,聂阳就看到了恭候在廊中的董凡。
他依旧笑眯眯的抱拳弓腰,看似恭敬地笑道:“给姑爷问安。
”聂阳不愿与他多言,免得不知不觉间,着了摧心术的道儿。
背后董凡压低声音,缓缓道:“聂少侠,董家的事,今后还多有劳烦了。
”聂阳懒得回答,只是全神贯注戒备着身后,一步步走向狭窄走廊的尽头。
刚到梯口,就觉脚下骤然一晃,他连忙扶住船舱木壁,稳定身形,另一手紧紧握住了剑柄,一身阴寒内息瞬间便流水般灌入各路经脉。
紧接着,又是一晃、再一晃,聂阳回头看去,董凡脸色也显得有些惊慌,看来不像是他们捣的鬼。
此时船多半已到江心阔处,纵然水势平缓,对水性不佳的人来说也是危险区域。
聂阳侧耳听了片刻,靠着过人耳力捕捉周围情形,一阵人声嘈杂中,隐约听到金铁交击之声刺耳争鸣。
莫不是恰巧遭了水贼?聂阳微微皱眉,旋即摇头自否,天璧朝一江两河三条主干水路,都不会有不长眼的水匪贸然向游龙坞这种黑白通吃的势力下手,单是往来商船,已足够他们分金吃肉。
既然铤而走险杀到挂着九爪游龙旗的客船之上,必定不是单纯水匪蟊贼。
如若真是武林高手,船上护卫多半要糟。
即便实在不愿露面,就冲着师父传下的狼魂教诲,聂阳也绝不能看船上的无辜旅人血溅江心。
心中打定主意,他纵身窜上木梯顶口,四肢分撑,支在了木门上方,稍稍垂头仰脖,从较暗上角往外看去。
树大招风,游龙坞包揽龙江客渡多年,又岂会不防有人胆大包天?船上水手大多练过一招半式,一听到动静,就纷纷杀将上来,挥刀御敌,还有四个专职护卫,一有风吹草动,便出手杀贼。
此刻,这些人都已到了甲板之上,并不太大的地方,已战成一团乱麻。
没想到,船上来的这批不速之客,对他来说可算不得陌生。
领先一人驼背弓腰,面上斜挂三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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