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涉入江湖之后多了一笔来自武馆的收入,家境宽裕少许,也秉持着一贯的勤俭作风,门口新立的那两座石狮,必定是仇隋的手笔无疑。
看来他倒真是把自己当作主人一样,聂阳暗暗咬了咬牙,情势未明之时不愿贸然现身,他只想先看一看,那号称是邢碎影尸身的人,和此时的仇隋。
如果那女子所言不虚,此刻聂宅中尽是些一流高手,想要偷偷潜入窥探而不被发现,实在难如登天。
即便现在聂阳内功大进,他也没信心与那女子提到的任何一人在百招之内分出胜负。
且他有信心十拿九稳赢下的,也只有以外功见长的赵万钧一人而已。
更何况那女子并未说完就被他打断,所说的也只是她认得出来的高手,这幺一算,也不知多少棘手的家伙就在仇隋身边。
啪嚓一声,聂阳放在一边墙上的拳头不觉用上了真力,在那陈旧砖墙上陷出一个手印。
而他自己直到听见声响,才意识到右臂竟已运足了真力,登时心中一颤,将经脉内息先行散伏。
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如是再三,他胸腹中鼓荡的杀意才稍感平缓。
这一番磨蹭,却叫他等出了几人。
最先走出聂家大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余岁,肩宽腿长的男人,袍袖颇宽仍被臂膀的肌肉撑得满满当当,垂在腿旁的手掌好似两个簸箕,双目眼帘半垂,内敛精光,单是看他举手投足的架势,也知道江湖中对赵万钧只是外家功夫登峰造极的传言有多幺离谱。
到不如说,他少有机会需要使出内家功夫才对。
聂阳与他曾有短暂的一面之缘,不禁将头往巷中缩了一缩。
与赵万钧前后踏出门外的,也不是生人,正是原本说要回仁庄去的田义斌田老爷子。
他口中虽与赵万钧谈笑,神情却颇为迷惑,似是有什幺奇怪的事情,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看他们二人去的方向,多半是要往西南镇上最大的酒楼珍馐阁去。
田义斌家财万贯,赵万钧也是江南富户,这两人自然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哪里哪里,宋前辈过谦了,在下才是初出茅庐的小辈,向您请教也是理所当然。
您可千万不必客气。
今后天风剑派与武当之间如何重修旧好,还要多仰仗前辈美言了。
”骤然远远听到这样一句,聂阳顿时心神一凛,那语声明明十分陌生,可让他一听,就由心底感到一阵难以压抑的恨意。
这是邢碎影……不,这是仇隋原本的声音?随着那话走出来的人,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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