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已几乎从面上的伪装下渗流出来,聂阳垂在腹前的双手已握的发白,混合着烦闷的不安让他快要忍耐不住。
仇隋的姐姐是什幺人、在什幺地方、做过什幺事,在仇隋死前,聂阳都不想知道。
有些事能令他坚定,有些事也能令他动摇。
他能预感到,那个开始昭显自己存在的女子,绝对属于后者。
但桌边坐着的几人,却还是对这个话题颇有兴趣。
毕竟基本排除掉赢北周的原因后,赢聂两家的秘密,九成就要落在这个神秘的女子身上。
不行……不要再说了……面具下的脸一定已十分苍白,聂阳踌躇着抬起手,实在不行,就在此处亮明身份好了。
他现在不想知道当年的恩怨,他只想杀了仇隋。
他不在乎等仇隋死后再知道一切,即便会因此而后悔,他也在所不惜。
他不能允许自己人生的线,绷断在这样一个迫近目标的时刻。
就在他打断众人的谈话前,另一个声音代他实现了这个目的。
那是个有些紧张,带着浓重南乡口音的男声:“请问,哪位是赵阳赵大爷?”赵阳左眉一扬,长身而起,转头看着旅店门口进来的瘦小农夫,道:“是我,什幺事?”那农夫拿着草帽扇着脸上的汗水,陪笑道:“有人给了我五两银子,叫我半个时辰内务必把那两箱东西送到这儿,紧赶慢赶,驴子都快抽了筋,好不容易没延误了,赵大爷您赶紧来收一下吧。
”那农夫身子虽然精壮,但步履虚浮双目无神,确实不像有武功的样子,应该只是拿人钱财帮人送货。
这种手段江湖再常见不过,送来的多半也不是什幺好东西。
田义斌与慕青莲同时站起,跟着赵阳走向门口。
聂阳心底松了口气,跟在田义斌身后,悄悄打量了赵雨净一眼,她精神似乎稍稍好些,想来是不知不觉间,仇人的死活已和她的性命牢牢捆在一起,形影相随。
外面停着一辆驴车,车板极小,上面却驮着两口大木箱子,要不是几道麻绳交错固定,根本无法启程。
那两口箱子两头顶出车板数寸,这农夫无处可坐,多半是一路小跑跟来,难怪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就是这两口箱子?”赵阳走近驴车,鼻翼忽的一抽,浓眉跟着拧起几分。
他本就长的粗犷,眉头一皱,让那农夫顿时有些惶恐,连忙过去把绳子解开,一连声道:“对对,就是这两口箱子,我这就给赵大爷卸下来。
只是……只是我实在搬不动,要送进去的话,还得劳驾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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