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穗子的根,才是天道的灵魂,它供给了整条穗子的养分,却把自己埋在泥土中,深藏不露,就算是穗子上的我们,也根本不可能看到泥土里是什幺样子。
”他继续往前走去,自嘲般笑道:“你说,我怎幺告诉你,这究竟是个怎样的组织?我最多也只是了解,我是这株狗尾草上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罢了。
”聂阳长长出了口气,只觉周围的月光,仿佛又暗淡了几分。
白继羽轻笑道:“没什幺好叹气的。
只要那穗子还连在根上,总有一天,会有人把它挖到地上,晾在光天化日下。
我已经成了叛徒,若是有机会,我也一定会一把火点上去,把那满穗子的硬毛,烧掉多少算多少。
”“能不能冒昧问一句,聂宅中住下的那些高手,到底有多少天道中人?”聂阳默然片刻,又问道。
白继羽思忖道:“傍晚我扫的那一眼看过去,并没有我认得出的。
你应该知道,天道这一根根毛须彼此之间并无联系,除了一起行动的自己人,即使是紧邻的几支人马,互相了解也十分有限。
就算我要向天道下手,也要先调查清楚,才能不杀错人。
我听龙十九说过,这次事关重大,天道还派来了一位负责暗中监督的巡查,而那人是谁,连龙十九和仇隋都不知道,否则他们也不至于需要处处小心谨慎。
田兄,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否则你一番心血,岂不是前功尽弃。
”聂阳心中一颤,暗想白继羽多半已经猜到他的身份,索性直接问道:“白兄,那当初不净和尚他们,又是为何死在你手上?殷亭晓到底是不是天道中人?”白继羽并未立刻回答,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数十步后,他才沉声道:“那次与月狼交手之后,我也是突然收到密令,才向那些人下手灭口。
事后我才知道,那次的令使,就是仇隋。
那些人大半都与他同支,若是不死,包括不净和尚在内,此刻恐怕都已经到了镇上。
我猜,应该是那些人活着会对这次行动有所妨害,才会被仇隋借机除掉。
”“那……殷亭晓呢?”殷亭晓的身份事关慕容极对聂阳的诚实与否,他自然格外关心。
可惜白继羽只是道:“殷亭晓和不净和尚关系虽好,地位却大不一样。
不净和尚武功虽好,名义上却不过是少林一个外围弟子,在天道内毫无实职,我都是恰好和他一起行动,才知道他的身份。
殷亭晓贵为武当掌门嫡系师弟,几乎等同半个副手,就算他真的入了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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