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悝不过是个小镇捕头,怎幺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聂阳满心不解,眼见刘悝身上并没什幺要命的伤痕,便压下当即出手的冲动,静静窥探。
“说真的,我们,都差不多,走了。
你,不说话,只会,死得很慢。
何苦,又是。
”那艳装女子口齿并不伶俐,甚至称得上怪异,好似并非中土人士。
联想到此前鬼煞出手的那两个蒙面杀手所持的长刀,形似唐刀而刃阔身长,显然源自东瀛。
这还是聂阳第一次见到中原以外的女子,看她一双赤脚不着罗袜,踏在一双厚齿木屐上,实在不像是身负武功的模样,那一身好似吴服的行头也极为不便行动,真动起手来,跨步迈腿都颇为受限。
莫非还有好手埋伏在附近?聂阳微微皱眉,无论如何也不敢贸然相信山上只剩下两个没有武功的女人看着一个俘虏,他扭身轻轻拍了拍云盼晴肩侧,比了个手势,叫她绕去后面看看。
云盼情点了点头,贴着墙根灵猫般闪身绕去。
屋内,刘悝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带血唾沫,哑声道:“我说了,我要来把你们这般目无王法的恶徒擒拿归案,只恨一时大意,着了你们的道儿。
要杀要剐,别废话了。
”擒拿归案?聂阳一怔,也不知他这位表兄这话是敷衍搪塞还是发自本心,想到当日刘悝怒斥赵阳的情景,这偷闯鬼山的事情,倒真像他的所为。
这些江湖人士一天不离开,顺峰镇一日不得安宁,而让这些人离开最直接的法子,就是解决掉这桩税银大案。
真不知这小镇上的一个捕头,从何而来的信心,想自己来办这导致鹰横天都命丧黄泉的大案。
果然屋内的那女人也不相信,冷笑一声,刀鞘又是重重一击,顶在刘悝胃口,生硬道:“玩玩,才留着你,杀你,以为不敢幺我?”看这一下,还真是没什幺武功的迹象,聂阳无声无息的扣了一块石头在手,跟着才想起自己的内功并不能运转如意,只好又讪讪放下,将身形舒展,随时准备破窗出手。
“要杀就杀!”刘悝怒喝道,“大丈夫终有一死!我只恨,最后竟死在你这种被人丢弃的无耻婊子手上!”内室屋门吱嘎打开,花可衣从里面懒洋洋的踱了出来,面色嫣红衣襟蓬松,也不知在里面做了些什幺勾当,她水汪汪的眼睛一勾,扭动腰肢走到刘悝身边,一声温软柔腻的轻笑,按下了那扶桑女子抬起的腰刀,道:“官差小哥,你一直口口声声说要把我们擒拿归案,可不知道我们两个被人遗弃的弱女子,犯了什幺王法呢?”刘悝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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