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颇为吃惊,但她知道聂阳也不可能知道内情,就没有多问废话,只是小心的防范这些死尸中可能会有的假死埋伏,乌溜溜的眼珠不住在每一具尸身上打转。
山岩边的长草已被小心的踏平,背阴的软泥上还留着清楚的靴印。
聂阳低头看了看,从足印上迈了过去,绕到了后面。
后方的开阔平地并不算大,呈水滴型凸在岩壁之外,杂草丛生,边缘长着不少歪脖老树,颤巍巍伸出崖边,聂阳侧头看了看,从这里掉下去,就会直坠山底,连借力之处也休想找到。
靠近山壁一侧的背阴处,约莫一丈方圆的地方,被青石仔细铺紧压实,只有缝隙里冒出几茎草芽,青石中央,便是竖着一块无字孤碑的黄土坟冢。
坟冢后数尺外铺开了一块素白床单,仇隋就盘腿坐在上面,左膝边摆着一把酒壶,两个酒盅。
右膝紧贴地面。
他的外袍敞开大半前襟,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配合面上的闲逸懒散,到真如夏日纳凉的富贾子弟。
两杯酒,自然不会是一个人。
花可衣就躺在他身边,螓首枕在膝上,丰腴娇美的身躯好似并未穿着衣物,只用一件展开的吴服盖住,下面露出一双嫩白赤足,顶上亮着两片玉润雪肩。
看她面上红潮未退,媚眼如丝,竟好似才刚刚云雨一番,再看她懒洋洋半侧躺着,身上却没一处使力,犹如被抽去了一身的骨头,只剩下一滩酥软香肌。
看样子,这位天女门曾经的高徒,终究还是为了情爱舍弃了苦修多年的天灵诀,一身内功,尽数交给了身边的男子。
仇隋并未抬眼,仿佛聂阳刻意踏重的脚步没传进他耳中似的,他端起酒壶,往酒盅里缓缓倒了一杯,送到花可衣唇边。
花可衣微微张口,却无力抬头,仇隋往里一送,她才抿进嘴里,微微一笑,咽了下去。
“在下倒没想到,你竟然能上来的这幺快。
”仇隋用拇指帮花可衣轻轻抚去唇上的酒滴,微笑道,“看样子,应该是又杀出了什幺程咬金。
那幺,是南宫星大驾亲临,还是沈离秋大开杀戒?亦或是,他们两人一同到了?”聂阳沉默片刻,道:“是沈前辈到了。
”“那真糟,看来净空和尚是没命回嵩山了。
”仇隋笑容突然一僵,皱了皱眉,喃喃道,“来的是沈离秋,为何先上来的会是你?莫非……”聂阳走近两步,手掌松了一松,跟着紧紧握住剑柄,道:“她去追东方漠,暂时不在这边。
”仇隋眉心越拧越深,仿佛沈离秋没有先上山来,对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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