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幺,就在仇隋的尸身前,她便要聂阳当场陪葬。
若杀了仇隋的并非聂阳,喝下药酒的仇隋也能保证在三个时辰内,拉所有杀他的人共赴黄泉。
这是否就是真相倒已不再重要,毕竟,得到解脱的是孙绝凡,而不是聂阳。
他依旧只能麻木的站在这里,让山风把他吹得浑身发冷,满口苦涩。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昏,西山日暮,云盼情轻轻哼了一声,终于从体内逼出了大半毒物,一口浊液吐在地上,活动起血脉不畅的手脚。
她知道聂阳的明玉功毫无逼毒的能力,稍稍恢复了一下,便匆匆去墓碑旁边拿过了那个酒壶,小心翼翼的扳开聂阳嘴唇,先倒了一点出来,却发现送不进牙关之内,只好红着脸喝下一口含在嘴里,踮起双足唇舌相就,细心哺入他口中。
这解药见效到快,转眼聂阳周身的僵硬便烟消云散,他微微低头,正看到云盼情关切的眸子中流露出欣喜的光芒,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涌上心头,让他情不自禁的紧紧搂住了她,把脸埋入她瘦削的肩头,闭上了双眼。
下山的时候,两人再次经过了聂家墓园,如同聂家在江湖的声望一样,这里已是一片狼藉,那些作假的银子毕竟也是线索,官府一声令下,这里便被刨成了不忍直视的破烂土坑。
聂阳在墓园边站了很久,直到最后,才轻声道:“我想把娘的坟迁走,以后……我应该不会再回这座山上了。
”云盼情轻轻握着他的手掌,柔声道:“嗯,等咱们安定下来,就来接娘。
”他侧头看了一眼那条隐秘的小径,仇隋和孙绝凡还留在上面。
他本该把仇隋带下来的,当他还是邢碎影的时候,不知多少江湖女子被其所害,下场惨不忍睹,那寥寥无几的幸存者,只怕是将他挫骨扬灰也难解心中之恨。
但他没有,云盼情劝他,说担心尸体上的毒仍旧有效,他点了点头,没有强求。
看着仇隋倒下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仿佛变得空空荡荡的,除了掌心云盼情的小手,他什幺都触摸不到,什幺都感受不清,周围的一切,竟变得不够真实。
好似一切,都只是场梦。
一场不会醒来的梦。
赶在夜色浓到掩盖山路之前,他们二人下山回到了镇上。
玉总管他们藏身的地方,又恢复了平常伪装的模样,如意楼的弟子,和田芊芊赵雨净那些一起藏在这里的人,都已走的干干净净。
那个干枯伛偻的门房,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指着镇上道:“聂家,等你。
”聂家的大宅,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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