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封死,夹缝处匀称地塞满了某种湿热、柔软的管状虫,只要她不去碰它们,双方就相安无事。
看样子,布满灰尘的双人床,加上几件摸起来朴素的贴身衣物,就是她的全部。
她开始在黑暗中生活。
起初的每一天,门缝处会定时传来噁心的蠕动声,咕噜咕噜地,接着是一阵刺鼻的恶臭。
少女不晓得它们想干嘛,只是将脸埋在衣服堆中,紧缩着身体。
当饑饿感携同好奇心凌驾于恐惧,她终于爬下床舖,畏首畏尾地来到铁门下方。
她捧在手心的东西沾满恶臭黏液,频频哀叫的肚皮却叫她快点吃下去。
少女跌坐在门前,听着管状虫蠕动的噁心声音,吃下它们运进来的麵包和肉条。
她一口一口吃,管状虫便配合她吐出一块一块麵包。
她饿坏了,乾脆直接趴在冰凉地板上,狼吞虎嚥起那团发臭稀烂的麵包,以及沾满黏液的肉条。
等到她发现这些看似吃不完的食物并非取之不尽,已经是隔天的事情。
食物没有送来,连供她解渴的黏液也没有。
少女将手指伸进管状物的小嘴内,触感柔软又温暖,却冷不防被咬了一口。
她痛得哇哇大叫,慌慌张张抽出削去一层皮的指腹。
她躺回床上,用衣服压住伤口,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当她再度下床时,肚子不晓得叫了几十几百次,饿到快受不了了。
少女望着管状物的方向,再三确认并没有食物或黏液送进黑暗中,很是沮丧地拖着不合身的礼服来到另一处角落。
离床舖、铁门最远的这个角落,偶尔听得见苍蝇的嗡嗡声。
它们往往只能飞个一两圈,就会被从天花板垂下的细长管状物捕食。
对于咬了她一口的管状物,少女只希望它的食量能再大一点点。
要是能帮忙吃掉自己的排泄物就再好不过。
可惜,无论她在心里祈祷,还是乾脆向黑暗诉求,管状物依旧只吃飞上空中的苍蝇。
少女感觉脚底一阵阴冷,湿湿滑滑又有点痒。
她背对着角落掀起裙襬,骯髒畏缩的阴茎随之垂晃。
少女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然后发出低沉闷声。
看不见的蛆虫爬上脚踝,既痒又不舒服。
但是在她努力将硬到不像话的大便拉出来以前,根本无心驱赶它们。
明明没吃多少东西,身体却一整天莫名其妙想拉屎。
这样的念头一旦兴起,肠子的重量似乎就跟着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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