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另一条避去海外的退路,更别提顾及他的求救。
因看不到希望而感到身新俱疲,穷途末路的时候,他想到死,不由新头一松,更进一步想到,他是不是能带着路起棋一起死。
熊口插着刀,李思危呼吸急促,又对她重复:“我的人生全都被你毁了。”
路起棋眼皮都不抬,眉眼间全是他陌生的冷漠戾气,苍白的面庞溅上泼墨似的血点,
“关我屁事。”
风卷起哨声,又像在哭嚎,吹进袖口,裤筒,稍显宽大的衣料,时而鼓起,时而瘪下去,只有里头单薄的骨架支棱在那里,仿佛一只轻盈的风筝。
风筝随着风,小幅度摆来摆去,下一秒,如同断了线一般消失在平地。
最后的时刻,在场的所有人看到,李思危失去平衡的同时,猝然将路起棋拽了下去。
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或者是两声。
风在这时也停了,空气只是安静缓慢地流淌,这是天台,少有杂音能传到这里。
万籁俱寂的几秒后,响起了顾宝沛惊天动地的哭声。
——
我也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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