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希后来很少回忆。
四面空荡,不透光更不透风的空间,客厅里一张荧幕轮播sE彩鲜亮的画面,配合音响。
显示屏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使机身发烫,发出哀弱的嗡鸣,叫冷气粗暴地打断了,吹寒霜附着一样的风,初生的热意被吹散去,冷热交织,钟摆一样向两极。
这样的光景日复一日,在同一地点持续上演。
他后来叫人把所有可调的监控画面调出来,再后来是所有留存的影像资料,通过数据媒介,将某日某时某地的路起棋传输到他的眼前。
复数文件攒成庞大的内存,JiNg确客观的度量,从一到十,从十到百,像河流汇聚成海一样宽广,给人无垠的错觉,然而是越不过一个界限,一个日期。
意思是,这世界上有数以万计她留下的痕迹,不会在现在或将来再增重一b特。
路起棋不会再在新一岁来临说“好害怕又好幸福”,不会再在发誓不再熬夜后偷偷通宵被抓到,不会再在被气得脸红时说“你好烦”,不会再打电话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不会怀有期待忐忑捧一个手工蛋糕来办公室等他然后再丢掉,不会在被推开的一瞬间露出绝望的表情,不会对一夜间变得陌生的Ai人假装乐观或冷酷但通通没有成功。
通通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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