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头算是同意。
“你叫什么?”
“怎么,之前还是公子公子的喊,如今竟连尊称也没了?”
聂小倩嗤笑,“之前我们是客人关系嘛,我待你自然要客气些。”
她脚步轻快,“但现下我们可是平等的,当然不必那样拘谨了。”
“卫黑山。”
“卫黑山…”她重复,“真是个怪名字,依我看,你这样白,该叫卫白豆腐。”
他哑然,竟不知该如何回复她。
见他不说话,聂小倩也不恼,“名字怪,人也怪。”
“哪里怪?”这回轮到他发问。
“哪里不怪?”聂小倩反问,“去妓院,看上去却不好色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她还在纠结那一晚的事情。
卫黑山盯着她看,“你怎知我不好色?”
被她这样盯着看,聂小倩有些脸红,忙将脸侧过去,“来花楼的男人,色相都挂在脸上,藏也藏不住,你却和他们不同。”
“是吗。”他面无表情,“你一个小妮子,能看出什么。”
“我……”聂小倩仿佛被问到伤心处,“我自小便沦落到这勾栏之地,见过的男人比吃下的饭还要多,可你给我的感觉,同那些男人不同。”
聂小倩说的是肺腑之言,她自七岁家中途遭变故被卖到月下楼中,便看尽了人性。
打小同一帮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们住在一起,由专人指点着,琴棋书画、礼仪诗书也要学,妩媚和勾人的体态眼神也要学,只有学得好了,才能吃上精细的白饭,穿上不太粗糙的面料。
要争夺第一,否则便要被遣给月下楼的生意好的姑娘们做婢女,伺候她们的生活起居,生气时要做出气筒,伤心时要做倾听客,若是赶上命不好的,客人要求多几个人伺候,不明不白的被侵犯也是有的,而且,那酬劳还是算在姑娘们身上,婢女是没资格收到一分钱打赏的。
好在聂小倩争气,虽然脑筋不是最灵光的,但学习能力快,且气质独特,所以十三岁那年被选中,从此由专人指导,一心一意要将她培养成月下楼新的头牌,她也肯努力,既知道无法逃离,便努力在范围内活的更好。
实在是她看到过太多惨案,那些曾经一起学习的女孩子,长残的,长胖的,都被打发走,赶上主子脾气不好,受了客人的气,那她们便要受主子的气,几年前,一位婢女被要求陪客,下体被塞进坚硬锋利的甘蔗皮,满满堂堂,将穴口撑得血肉模糊,最后是光着身子被抬出去的,草草葬了就算了事。
聂小倩当时就站在旁边,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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