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数羊好了。一隻羊,两隻羊,三隻羊……」
朦胧之间,桑特看到熟悉的身影。没错,正是桑特的哥哥奎克。「哥,竟然是你,六年以来还好吗?你现在在哪?」
「……」桑特无法听到奎克的声音,但还是能凭嘴型判断奎克说了什么。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是叫我别轻易相信任何人吗?」桑特不解。
「还有吗?什么?我们的认知要改变?还有我们都被骗了?被谁骗?你倒是说清楚呀!」梦境中的奎克毫无解释,只露出让人疑惑的微笑,就消失匿跡。
桑特再一次坐直了身子,依旧是芬熟悉的打鼾声。刚刚的梦境是真是假?桑特毫无头绪。
「是我太想念哥哥了吗?可是,又是那么逼真。」桑特抓乱头发,十分期待有人可以替他釐清梦境的意义。
「再次入睡的话,一定还有后续。」桑特立即重回被窝,迅速地闭起双眼。
然而,过了两个小时后,桑特难以入眠,看来计画无法奏效。
身心交瘁的桑特打了个呵欠,叫芬起床后,先走出帐篷。
「刚刚的梦境又该做何解释?谁真谁假?霍考一定会说我想太多。」
桑特决定不向任何人述说他的梦境,也许他真的太想哥哥了。
漫长的守夜现在才正开始。
次日,毒辣的阳光彷彿要把人融化。其馀十四小队接收到霍考的飞鸽传书,在了解战况后,纷纷从不同方位朝桑特一行人所在的东南方集合。
「我大概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兽族』没有携带『灵动石』战斗囉?」第一分队队长凯萨摸摸自己的八字鬍,向桑特提问。
「报告没有。但是在现场发现疑似士兵堤芬诺、塔什的沾血耳朵和残破肢体,以此看来,两名士兵应该被『兽族』俘虏……」桑特怯生生地进一步补充,生怕大家公认的「坏脾气凯萨」按耐不住他的火爆脾气和不耐烦。
「年轻人看开点,别有气无力的,战场本来即是濒临生死线,人人将仅有的生命当作筹码,在如赌场的战场比比运气。既然其他小队没有『兽族』来袭的报告的话,那么我军就往这个方向继续前进吧!」凯萨下了决定。
在前进了数公里后,葱绿的草原植被取代了单调无聊的砾漠。
但在此时,眾人嚷嚷:「怎么有腐烂的臭味?」定睛一看,不远处的地方,苍蝇盘旋在血肉模糊的尸块上,远在天际的秃鹰也受到诱惑,降落在地上大饱口福。尸块上的破布则透漏它们的身分:是第十一哨站的治安队。
「找几个人员把它们入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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