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
于是他花了很多时间,并且还远远不够,有事情就出现,阻挡他前进的脚步,让他折回去看后面。
他没开灯,替她收拾房间。
熹微晨光透进窗户,急促呼吸声响起。
他打开床头的落地灯,照亮床头支起的脑袋,她一见他坐在床边,就吭哧吭哧哭起来。
吓成这样?
他反省自己不符合社会性的行为。
“我的时间不多。”他解释道,“你的地址是我向小孩要的,你和他互通邮件,你记得吗?”
“我没有给他我的住址。”哪料她哭着还能思考。
他沉默了会儿,这次和她再见面相处了三天,对她多了不少认识,她是个不好糊弄的女性,也有力量反噬他,如果她不生病,在普通人中,她会从身体到内在都强人一等。
“我半个月没洗澡没刮胡子全身臭味,来找你,你那时候不是一点都不怕吗?”扑上来就亲,对他热情的异性很多,但他馊成那样还扑的也就她了。
“三年都没见你,看见你我高兴得我爹妈站面前都不认识了,还能闻得见吗?”她哭得更凶了。
他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她的“爹妈站面前”并不是真的她爸妈在场,而是形容她见到他的心情,他乐了。
他认识的人可不会这么随便把父母挂嘴上,相反,有人这么提及他们的父母,他们会觉得非常冒犯。
她视线滑到他手上提着的女士内裤,她会将阴干的内衣用室内取暖器烘一遍,忘了收拾敞放七八条是常事。
“乐乐,你过得不好。”他的声音像无机质的文字语音转换器。物品摆放会折射出一个人的心理状态,她的房屋比三年前他替她收拾的那次更乱了。
他的话戳到了毫无防备的她。
“那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
“我以为这四年你都在我附近,守着我,不是,对吧?”她抽噎着问。
“不是。”你是一个观察对象,能知道大致状态就可以,况且普通人的生活转折都非一日积累,通常多年才会有一个变化。
不过,视线落在她哭得通红的脸......他不认为现在是说这话的时机。
“我就知道!”她咳起来,转而无声流泪,“你他吗一个人也能自在快活,只要不作奸犯科,没人能阻止你潇洒!......咳,又逼我骂你,贱人一个。”
“骂我如果能让你好过。”他无情拆穿她,“乐乐,你是抱有我应该生活在你附近,时刻守着你的期望,然后对我失望,生气?”
她没回答,幽幽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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