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如她所想地指责她,指责她伤了他的同类,还是他的妹妹,他只静静坐那儿,看着她,让她自发自地内心生愧,小心翼翼道:“Snow white对吧?蔡美丽告诉我的.......她可能伤得很重?要不要去找找?”
岂料他摇摇头,竟说:“不,这点伤她死不了。”
“刚好够她安静一阵子。”
她囧,“你不怪我?”
他奇怪地看她一眼,“是她越界了,为什么要怪你?”
“越界?”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她不该不打招呼就进入别人的领域,这是一种冒犯。况且我有跟她说过,离你远一点......这次足够给她教训了。”还嫌不够,又对她补充:“后续我会想办法,让她不会再来打扰你。”
“冒犯”这个词令她浑身不自在,她就不靠的三番五次冒犯才近得他身吗?
她突然想起酒店公寓房看见他在窗边打的那个越洋电话,他少见地语气森冷,那是他在警告始作俑者?
警告有用......就不需要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这个人,无法想象他的狂热爱慕者,会因为那份狂热,做出什么事,认为即便有爱意,也该恪守立场和界限。
但她无法责备他,当看到他风尘仆仆,头发凌乱,一脸阴鸷出现的样子,就知道他收到她妹妹离开美国的消息,第一时间是担心她,才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被他晾了一个星期的她混身一抖,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隔了一层纱,时远时近。
玄关处立着那个棒球棒放在两人脚边,他当着她面,双手各绞了一张帕子,保护手指,然后握住捕兽夹咬合的锯齿环两端,慢慢掰开,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她清楚看到他双臂青筋浮现。
他在告诉她,这款捕兽夹的咬合力有多强。
“猎大型野兽用的捕兽夹,我想应该很难在市面买到。”他鼻腔里喷出一声笑,“你有考虑过你自己,你的猫和狗受伤的几率没?”
“我把它们单独关笼子里了,我又不是傻子,踩自己的陷阱。”
“你布得过于密集。”他一个字一个字对她说。
她晃神,没有再辩解。
有这个风险的,一旦她忘记收捡,可能在某个她精疲力竭回家的夜晚,咣当一下,她就会哭到呼天抢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在失血过多昏厥前打电话叫救护车,还得跟人解释,为什么她的家里会有捕兽夹这种可判危害公共安全罪的东西,最后才被告知,自己骨折,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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