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不自然地痉挛握紧,视线被沁出的冷汗模糊,影影绰绰看到江佑安那张艳丽张扬的脸上阴沉得能滴水。
他疼得意识恍惚,想起了被萧无渡那个老狗逼叫人拖下去放血的时候。
一样的狼狈,一样的任人宰割。
感受着生命随着血液流逝,意识渐渐丧失。
有愤怒和不甘吗?好像也有,但也不多。
这些剧情人物和世家弟子,随随便便决定他们普通人的生死。
仿佛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漫不经心。
以他以往的性格,没有必要这么冲动,当场顶撞得这些人哑口无言。
也许是冻得失去理智,又或许想起了春红临走前紧紧抓着他的细瘦的胳膊。
算了。
我自己爽了就行,挨一脚也不亏。
天光照进庐陵,驱散高高在上的的江氏仙庄终年缭绕的白雾,从肃穆到冷寂的窗棂照射进地面上。
“谁在这里喧哗?”
那声音冷如清泉,衣摆还未至,强大到压迫的灵力已经叠荡而来。
宣平他们听到来人声音,全是面皮一紧。
“大哥!”“……表哥。”
来人一袭广袖云杉,头发束得一丝不苟,俊美无俦,表情冷漠。
他不带什么感情的视线瞥向趴在地上狼狈不已的江宴秋。
“怎么回事?”
江佑安刚刚还趾高气昂地像个红色大鸡毛掸子,在他哥面前瞬间规矩得像打了水的山鸡。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陈述了一遍。
江宴秋趴在地上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