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渡!你敢背着我偷人!”白穆清清丽出尘的脸庞化为一只蛮横的白牛,朝两人冲撞过来,把江宴秋顶翻在地。
江宴秋肚子疼得要命:“我就说吧老狗逼!你还不信!”
然后他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
妈的,吓我一跳。这梦什么乱七八糟的。
腹部依然隐隐作痛。
江宴秋用手肘撑着床铺,艰难地直起身体。
这是一处偏僻幽静的小院,透过黄梁木雕花的窗户能看到前院的石阶,灵草在黑暗中闪着莹莹微光。内室放着只净瓶,安神香袅袅浮空。
江宴秋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躺了多久,只觉得嗓子干得要冒烟。
床头的矮柜上就放着杯茶,他刚想端起来牛饮,就见一个黑影陡然窜出,以迅雷之势向床边袭来。
江宴秋瞳孔骤缩。
防守这么严密的江家祖宅,竟然有刺客!
……呃,不是刺客。
是个黑炭似的男人,穿着仆从的衣服,因为实在太黑看不出年龄,扁扁塌塌的头发扣在脑门上,就连五官也是扁扁塌塌,活像被门狠狠夹过,有种惨不忍睹的憨厚感。
他麻利地抄起茶盏,往江宴秋嘴边一递。
江宴秋:“……”
他接过茶盏:“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少爷,在下名叫淮生。”
江宴秋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第二块黑炭窜出来吓人,才喝了口茶道:“是兄长让你来服侍我的?他们人呢?”
淮生:“其他人听说您一来就跟二少爷三少爷结下梁子,怕惹二少爷报复都跑了。还说三少爷平时最善良大方,竟然被您吓得在房内哭了整整两个时辰,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跟你您一定没好果子吃。”
江宴秋:“……”
倒也不完全错。
“那你怎么来了?”
淮生面无表情的黑黢黢的方脸上写满憨厚:“他们说我太傻,脑子缺根筋,正好留着给您出气用。”
江宴秋无语地看着他方方正正的扁脑袋:“算了,你先下去吧,我这边暂时不用你伺候。”
一个不受宠的庶出少爷,配一个脑子不好使的煤块下人,日子过得倒是比江宴秋设想的要惬意。
江尘年日理万机,十天半个月也难见到他一次人影;江宴秋哭哭啼啼地去给春红扫墓,这次表情倒真应景地像死了娘;江佑安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大哥教训过,总之也偃旗息鼓地没来找他的麻烦。
宣平那次当众被江尘年阴阳怪气,哪里还有脸呆下去,臊眉耷眼地回了宣氏。
淮生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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