嵴杖,唤个文笔匠刺了面颊,量地方远近,该配沧州牢城;当厅打一面七斤半团头铁叶护身枷钉了,贴上封皮,押了一道牒文,差两个防送公人监押前去。
出得开封府来,只见众邻舍并林冲的丈人张教头都在府前接着,同林冲两个公人,到州桥下酒店里坐定。
张教头叫酒保安排按酒子管待两个公人。
酒至数杯,只见张教头将出银两赍发他两个押送公人已了。
林冲执手对丈人说道:「泰山在上,年灾月厄,撞了高衙,内吃了一屈官司;今日有句话说,上禀泰山∶自蒙泰山错受,将令爱嫁事小人,已经三载,不曾有半些儿差池;虽不曾生半个儿女,未曾红面赤,半点相争。
今小人遭这场搬事,配去沧州,生死存亡未保。
娘子在家,小人心去不稳,诚恐高衙内威逼这头亲事;况兼青春年少,休为林冲误了前程。
却是林冲自行主张,非他人逼迫。
小人今日就高邻在此,明白立纸休书,任从改嫁。
并无争执。
如此,林冲去得心稳,免得高衙内陷害。
张教头道:「贤婿,甚幺言语!你是天年不齐,糟了横事,又不是你作将出来的。
今日权且去沧州躲灾避难,早晚天可怜见,放你回来时,依旧夫妻完聚。
老汉家中也颇有些过活,便取了我女家去,并锦儿,不拣怎的,三年五载养赡得他。
又不叫他出入,高衙内便要见也不能彀。
休要忧心,在老汉身上。
你在沧州牢城,我自频频寄书并衣服与你。
休得要胡思乱想。
只顾放心去。
」书中按表,张教头也是太天真了,林冲在时尚不能避祸,若他不在,高衙内岂能放过林娘子?他号称花花太岁,凡他看中的女人,谁挡着不令其上身得手,他便与谁为敌。
林冲道:「感谢泰山厚意。
只是林冲放心不下。
枉自两相耽误。
泰山可怜见林冲,依允人,便死也瞑目!」张教头那里肯应承。
众邻舍亦说行不得。
林冲道:「若不依允小人之时,林冲便挣扎得回来,誓不与娘子相聚!」张教头道:「既然恁地时,权且繇你写下,我只不把女儿嫁人便了。
」当时叫酒保寻个写文书的人来,买了一张纸来。
那人写,林冲说道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为因身犯重罪,断配沧州,去后存亡不保。
有妻氏年少,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之无争执;委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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