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大学母校附近,有几所知名庙宇,每到了供奉的主神圣诞,总是会有震耳欲聋的鞭炮、烟火声,和豪华的庆祝活动。
大四的某天,我有幸坐在陈老师的奥迪内,到附近的一所高中做向下扎根的法律问题讲座,回程路上,有点潜在三宝又死不承认、加上方向白痴的陈老师,冷不防就让她的银色奥迪被庙会的人群团团包围,在等待人潮经过的那几分钟,她无奈地拿出手机滑呀滑的,同时嘴里喃喃有词抱怨这已经走偏了的乡土文化。
「刑法有很多基于刑事政策订出的法律,例如强制性交、财产犯罪为什麽要对于两人以上结伙犯之加重其刑?又或者说,聚众斗殴致人于死或重伤者,在场助势而非出于正当防卫之人为什麽也要判刑?其实是基于从众行为的考量你知道吗?」「老师,什麽是从众行为?」其实我不懂这个名词,甚至想成是不是跟「从重」量刑有什麽关係。
「人在结伙的环境下,往往会高估自己的能力,而低估刑事诉追的难度,以为出事了之后,身边的这些快乐小伙伴会相挺,而作出冲动的举动。
像参与这些阵头的中辍生,他们其实多半没有为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但是身边有这麽多人相伴,往往会营造出一个天塌下来有别人顶着的假象,到时候在刑事追诉和审判程序进行中,他们的无力与淼小才会百分百显露出来。
」老师不耐烦地歪着头看着一台又一台的钢管吉普车从她身边超车,然而她却被庙会交管人员阻挡,只能停在一旁等他们先过。
「你说庙会为什麽要请这些钢管少女?是神明想看,还是主事者有他们的考量?这些年轻女孩现在在台上攫取大家的目光,获得一时的虚荣,但是真正能像方亭或闪亮三姐妹把庙会和钢管文化发扬光大的又有多少?在最适合学习一技之长的年纪,她们付出青春学了无法长期受用的技艺,那些八家将也是,他们不是不努力学习,但是这些技能能让他们依靠一辈子吗?莫非等到上了年纪还能继续跳钢管?出阵头?」老师把手机放下,转身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的无能为力,毕竟这些宗教团体和政府本身就是一个卑劣的生命共同体,若不是宫庙在政治上的挹注、地方势力上的掌控,让执政党捨不得放开这些肥肉,这些宗教势力要掌握这些失学少年、少女倒也没那麽容易。
「我并不是歧视这些青少年少女,我知道学习钢管也好,学习阵头也好,必须花上相当的时间和精力,只是他们获得的和失去的不成比例,往往被掌控庙宇管委会的那些人剥削。
丧失这些年轻人才的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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