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年纪大了,听不清楚了,看得也模糊了,
这一日所送的饭菜份量似乎多备了些,看来是不适合再任差事了,老身在此便跟
你告老还乡,还望恩准之。」
云韵对老妇开口不尊宗主,直呼云韵之名,不以为意,表情略为讶异,温情
地道:「三娘自幼养育我,你若有意辞去,云韵自当以荣重之礼,让你回乡后安
享天年,生活无虞。」
老妇笑道:「老身在此谢过了,临去之前,有句话想要说,不知你愿不愿一
听?」
云韵道:「云韵谨受三娘之言,但说无妨。」
老妇缓缓地道:「云山前宗主跟老身一样是老的糊涂了,妄自挑衅帝国,宗
门千年基业怕是会就此消散瓦解,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即便如此,老身
也不愿见到云韵宗主你,被外人批评连合起外人对付我宗,这对你的名声有损。」
云韵细细的柳眉微微颦蹙,便知老妇之言所指何人。
老妇顿了一下,闭起老眼不看云韵的反应,缓缓地道:「老身别无办法,只
能以死谏请求你,离开洞中那个前来劫囚的男子,让他马上离去,不要再有所牵
扯。」
云韵叹道:「我也正有此意,三娘之言,云韵心领,自会如你所说去做,你
就好好回乡修养吧!」
老妇念道:「那就好,那就好,你日后多多保重,老身告退了。」
世事发展至此,满怀何止离忧,更有一种别愁之苦,云山与三娘相逼的两处
闲愁。云韵美目迷离地望去洞中,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花自飘零水自流,云中余韵缘中定。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