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带的基因外,其余上便再无作为的亲生父亲。
女人的停留似乎让脸上开始遍布象征岁月沧桑的斑驳细纹的军装男人很是高兴。
脸上两分的笑容扩大到了五分,他忍不住地接着连说了几个好字。
“还好,还好……真好。”
一边笑着说,他一边有些激动地伸出手来大致比划。
“我记得离开的时候你才这么大点儿,到现在,都成大姑娘了,真好……”
唐代诗人崔护曾写过一首唯美而又莫名伤感的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诗句里依旧如昨的桃花和已经离开的人面对照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短短两句间便抒发出了崔护感叹物是人非的浓浓惋惜之情。
物是人非。
宋代诗人李清照也曾说过,“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可沈媚流不出泪来。
她只是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看着这个和她血浓于水的男人不停说着好,反复在欣慰感慨着幸好一切还没有改变。
冷眼看着这一切,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漫长的时光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会因为亲生父亲为了挽回的刻意靠近而仍心生颤动之意,而另一个,则像是一个旁观着喧哗闹剧的冷静局外人。
冷静到,在男人开始违背他以往的冷漠作风,开始激动得絮絮叨叨而又语无伦次时,她能清楚分辨出,然后判断推论——
这个时候,沈延是用了心,动了情地在对她说这些话。
然而,尽管他现在过了大半生终于明白了用真心换真心的道理,但到了如今,这又能挽回什么?
他觉得,现在还能挽救什么?
难道,因为冷血无情的帝王终于懂得了蝼蚁也是生命,而不可随意斩杀,所以蝼蚁就该跪在地上感激帝王的仁慈与怜悯吗?
还是因为高贵的贵族少年终于在法庭上,看到曾被他诱奸抛弃的女仆沦落到被人诬陷谋财害命的妓女境遇后,恍然发觉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决心补偿——
所以,他曾经做出的那些害她落入无间地狱的罪恶之举,如今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可能就是今天了……刚刚在梦里,我好像看见了圣光……”
“只是不知道,在这里死,我到时候会去天堂,还是阴曹地府……”
坐在病床上的清瘦女人轻笑一声,然后伸手拿起摆在病床旁的那束仍沾着晨露的美丽百合花。
静静凝视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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