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雷震彪再度逼视祁俊,一字一句道:“那震彪请问少庄主,你要这些兵做什么?”
一句话不啻当头棒喝,问得祁俊哑口无言,他自落生以来,只记得严守家业,将这玉湖庄一脉牢牢控在手中,可从未想过把控这天大势力到底要做个什么。
雷震彪苦笑一下,又指向了那群玩耍孩童,“你看那群孩童,此时他们无忧无虑,可十年之后呢?顶着齐贼余孽的罪名,习文的不敢求取功名,练武的不能一刀一枪搏个封妻荫子。少庄主,你在庄中锦衣玉食。他们呢?苟且偷安活在世上,不知何日就有大军压境,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换做了你,你愿意吗?”
祁俊漠然,他从来没有想过雷震彪这番话。
雷震彪又道:“少庄主,你也该为他们想想了。不错,我知道你父对我颇有成见,说我雷家拥兵自重,不服于他。今日我把话放到这里,我的兵,谁也不能动!不是我贪权,我实在不想再趟你祁家这滩浑水。我的兵,只保我这几处村落安宁。无论你是争雄还是称霸,恕我雷震彪不能奉陪!”
雷震彪越说越激昂,可却是肺腑之言,敢在少庄主面前讲出,自然已是无所畏惧。
祁俊由衷将这番话听了进去,向雷震彪一躬到地,恳然道:“雷统领,祁俊受教了。祁俊从未想到,不肯让外人插手,全为了一方百姓。”他想了一想,接着道:“今日之后飞彪卫只与玉湖庄为友,再无属从关系,玉湖庄从此不再过问飞彪卫内务。今日便作我祁俊未曾搅扰。”
雷震彪虎躯巨震,祁俊如此仁厚,实是他前所未料。雷震彪不叫季菲灵那鬼灵精丫头跟来,便是想要听听祁俊真言。可他绝不会想到祁俊如此坦荡磊落,呆愣片刻才晓得伸手搀扶,既然少庄主给他天大面子,他更要以诚相报:“少庄主,你曲解震彪心意了。震彪称个大,也是看着少庄主长大的,知你与先庄主不同,并无野心。你宅心仁厚、淡泊名利,不会再兴生灵涂炭之事,故此才对你讲出肺腑之言。你今日所托之事,震彪自当尽心竭力。冯百川心术不正,若是任他做大,只怕要将我辈带上歧途。少庄主不来,震彪也是站在少庄主一边。”
两人四手相扶,目光炯炯对视,俱是真诚恳切。祁俊怎会想到,当年父亲最不待见的雷震彪竟然只为不再叫玉湖庄一脉再入水火,而他父亲最信任的冯百川却是居心叵测。人心难测四字已经深深印入祁俊脑中。
祁俊道:“雷统领放心,祁俊绝不会重蹈覆辙。”
雷震彪道:“震彪此生还有一心愿,若是能除却贼名,能叫那些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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