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躯壳也只剩残馀的眷恋。
可即便是那样的眷恋也足以让他无法下手。
夜深了,何晚却迟迟无法闔眼,他侧卧在塌上双眼盯着身侧的殷早。
多么期盼下一秒他便能睁开他灵动的大眼,喊他一声夫君。
不过不睁眼倒也不错,殷早那傢伙也不知道多久没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突然,南瓜从墙角那爬了起身,走到了殷早身侧:
「喵……」
这画面触动了何晚这老父亲,南瓜虽然只是隻猫,可情感却不亚于人类那般充沛。
「南瓜,过来吧。」他轻声唤牠。
南瓜走了过来,窝在他手边睡了。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何晚也终于睡下了。
但愿这些都只是场梦,等明天醒来,殷早就会扯着嗓门一如往昔。
不过想也知道哪有那种事。
何晚隔天醒来,只见燾正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把剑,剑身上头写着‘斩尘’二字。
「……」
「……」
「徐大人,用膳吗?」燾正问道。
「即使你故作轻松也无法磨灭那把剑的存在。」何晚冷道。
「不是、老夫这是替您着急啊!」燾正满腹委屈:
「现下是那位身上的异主灵魂初来乍到还不稳定,所以才能一直让他沉睡,可一旦祂稳定了,真正完全侵占了那位的身体,那么连同他的灵魂也可能被侵蚀,别说是殷施主了,说不定连骆大人也会被影响。」
何晚叹了口气,可想而知殷早压根没託梦。毕竟就还在世,是能託什么梦?
然而另一方面,殷早还和骆九天热络着。
他俩现下倒有了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可也很怪,若是项远爱的是徐清歌,那他侵占你的身体……」殷早虽说不上来,可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骆九天身在其中自然是更加当局者迷。
「我不懂。」
这两人现在亲密无间,聊得起劲就只差没开酒来喝了。
若说项远夺取骆九天的身体只不过是想和徐清歌相爱……这难道不是有些太大费周章了吗?
说实话,就骆九天那种刚烈性子,想害他的方法殷早光是现在就能想到一百个。
根本只要激一下就会自体爆炸,何苦想方设法夺取身体?
要是没弄好连自己的命都得搭进去。
只怕这其中还有什么问题。
「那项远只是徐家小廝吗?」
骆九天点点头:
「我知道的便是这样,他从小就跟着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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