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啊!”
“于是他就变个方式整蛊你?”
“肯定是啊!”简兮故意这么说。
陈晔说:“他并非故意让你等。若他可以,现在恨不得立刻马上回到你身边。”
简兮喝着酒,眼睛红红的,流下眼泪。
“我只是在安慰自己,陈老板情商这么高为何去听不出来,还是你也故意欺负我,想让我死心?”
陈晔摇摇头:“这是先生的遗愿,他怕你为他过得不幸福。”
“谁说我不幸福?”简兮擦擦眼泪,“我正在努力幸福啊,开了两家面馆,去过江南去过大漠,我已经很努力了。”
简兮喝醉了,趴在酒楼大厅睡着。陈晔也喝了不少,一大早见不到人。
简兮留下纸条离开。原本每年正月,她都会去草庐打扫房屋和院子,修剪梅花。
但近两年司徒家眼睛变多也变精了。担心被发现,她只能抽空去打扫,偷偷摸摸不让人察觉诸葛亮家还有什么人。
此番过这么久没去隆中,司徒风又在长安享受风光,肯定没时间管她去哪。
简兮租车回隆中。
地上雪太厚,马车不方便过去。简兮多给他一串钱,车夫才同意往山里再走一点。
时间果然是良药。诸葛亮离去后的两年,她几乎看不了下雪,每到下雪天就躲在房间里不出门不见人,谁要让她看见雪,她会抱头大哭叫喊。
如今,伤口埋在心里,已经结痂,没有愈合,但只要不反复触碰它,就不会一直疼。
今日,她刚进草庐的院子,胸口犹如被大石击中,痛不可当。
因为她看到一个人。
子让、司徒风……不对,是司马昭站在院子里。
“果然是你。一个荒废的草庐不时有人打扫,我早派人盯着了。手下人说可能是原来丞相府上的婢女,感念旧恩,每年都来打扫。原本我没放在心上,直到那日再襄阳见到你。”
简兮大大方方摘下面纱:“将军认错人了,我是丞相府上的丫鬟小依,之前只听闻将军名号,并未见过将军。”
司徒风笑:“这么想同我撇清关系?收复荆州前,你和阿七一同前往荆州,一起遇见我,一起看过我的本尊,你怎么会忘?还是说你在刻意隐瞒?”
简兮心跳到嗓子眼,完了,她的咸鱼、躺平、摆烂的日子,要结束了。
她决定转移话题,把问题抛给他:“将军为何来草庐?”
“丞相曾是我的授业恩师。”
“是吗?这么多年,我从未见你来祭拜过。”简兮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