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事情就再也过不去了。
朕如今在小庄眼里,已是满口谎言、毫无信誉之人。
再想跟他什么别的,他也不会信朕了。
梁间燕子飞过。锦裕帝垂眸垂眸,闭目。
良久,再睁开已是一片雪色清明。
……
之后的故事,唐修璟有些不知该怎么同庄青瞿说。
他低头,战术喝茶。
既再无信誉,锦裕帝干脆对庄青瞿敬而远之。那段日子简直是群臣参奏“庄青瞿发疯并犯上作乱”以及各种宫殿、御花园的乱七八糟玩法的集大成。
后来,锦裕帝终于彻底翻脸。
整整小半年把人晾在宫外,不再有一次传召。
那半年里,唐修璟听过庄青瞿都急疯了。红了眼拿着令牌硬闯正华门,不成后回家气急败坏把新修的府邸给砸了。说庄青瞿去绿柳营校场练兵不要命弄得浑身是伤。说他买醉喝伤了胃病了好久。
这一切,皇帝哥哥置若罔闻。
大夏泱泱大国,朝政大事比越陆纷繁复杂得多。唐修璟身为流亡越陆王亦懂得自己身份,恭敬认真跟在皇帝哥哥身边认真忙碌见习,总是乖乖的,并不敢主动提起庄青瞿。
直到年底,大夏与瀛洲边境纷争。
庄青瞿上表请缨。出征前,皇帝哥哥才终于又跟他见了一面。还是金銮殿上天子高高在上、群臣在侧的庄严肃穆的见面,两个人隔得那么远。
殿上,庄青瞿一身戎装毕恭毕敬垂眸行礼,俊美的脸上是克己复礼的清冷。
但唐修璟分明看得清楚,他抬起眼睛看皇帝时,掩饰掩不住隐痛,让人揪心。
然而皇帝哥哥依旧毫无反应。
唐修璟还记得,上一次庄青瞿出征去打北漠时,他曾远远的看皇帝哥哥送他,两人都依依不舍,一直在讲悄悄话。上马前庄青瞿眼含期待鼓起勇气小声说了点什么,两个人都脸红了。
那时他们多么甜蜜旖旎。
可这次却是生疏至极,直到绿柳军出城,两人都未再私底下多说半句。
唐修璟其实都懂。
锦裕四年大夏,虽比亡国的越陆好了不知道多少,却也同样是百废待兴,在政局稳定黎明曙光之前绝不能出任何差池。
因而在这一年的朝堂,宴语凉需要一份绝对的平稳和安定。
身边的人只能是像荀长一般无论在任何境遇下都能保持不偏不倚的理智。又或者像奚行检般忍受误解也一心为国,像夏侯烈将军那样历经起伏依旧不争不抢做好分内的事。
唐修璟暗戳戳觉得皇帝哥哥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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