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这种无聊的玩笑。
对,他自私,他只想要他要的人,又如何?
而诺桑不可能没察觉他的不满,是吧。所以他,那晚才会放任自己对他如此放纵。
诺桑就是这样一个温柔得令人怜惜的人哪。明明可以拒绝他,却又觉得他要的不过就是如此,如此卑微的希望,给了又何妨?
该死的。艾莱心底低咒一声,直盯赫兰,「……你应该没忘记绣球花的意义吧?」
「当然,家族……还有希望。」像是嘲讽厌恶至极的事物般,赫兰随意地回答,「所以更该让他清楚不是?」
仅仅家族两字,却同样的象徵他们的势力,他们在伊区所建立起的庞大支系。
而可以这样云淡风轻的说出折了,便毁了的言论来保有他心爱的诺桑,取得完全的佔有权……赫兰真有这胆子?
吃惊的神情捲上艾莱片刻间失去血色的脸庞,一年真有如此之久?原来那件事……真的这男人伤的比自己多?他爱诺桑爱的比自己深?
到底这男人心中有了多大的伤害……为什么赫兰已转变得让他从未熟悉过?
艾莱冷笑,像是终于了解到自己的无知,想起赫兰那样强大的佔有慾及霸道,早在当年他就知道诺桑与赫兰的关係……当时就已狠狠伤过自己一次了,而现在自己到底还想奢求什么?
「懦弱的逃避者,没有资格来说这些话。」他声线硬冷,低醇温柔不復存在,深褐色的瞳孔收紧,目光如刺般朝赫兰直直射去。
还是想要,兀自挣扎一番。
「我要说的只有这个,想必如你……该是懂我的意思了呢,艾莱。」摆摆手,让一段没有起始也结束得让人措手不及的谈话结束,赫兰清冷地望着对方眸中不停闪过的复杂神情,他知道他懂了。
笑了笑,他朝着窗外望了一眼。
「秋季……诺桑最讨厌的时节呢。」
思考之后、行动之前,赫兰说着他很篤定,从未怀疑过艾莱是否明白那段话语中委婉而强烈的真意。
他想表达的是──你终究,赢不了我,无论一年前,还是一年后。
青梅竹马顶多是你用来缅怀自己的东西罢了啊。
清脆的脚步声在长廊中响起,步出艾莱的办公室,赫兰眼底的笑意犹如星辰闪烁般明亮。
似是忍不住轻喃,「啊,再来只剩那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