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的消息。可能只是有事耽搁,别太担心。」如流水般慵懒的笑容微勾,罗勒压下自己心底一样的疑问,安抚诺桑的心情。
「是吗?他从来,不会在这种时候缺席……」听见罗勒的话,诺桑似是自言自语地轻喃,随后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面容换上一抹冷淡。
「别为我担心,我知道分寸。」诺桑补上一句,随后淡笑。
静静思忖,今日的会议结束后,时机也该成熟,静佇已久的军队也该挥舞刀刃,歌咏欢愉的血曲了哪。
「不好意思了,各位,赫兰这么任性,我回去再唸唸他。」轻笑着,诺桑拉高了些许音量,却还不足以让对话传入其他人耳里,那样恰到好处的控制,刚好能让他身边三人听见。
尾随着他们,芮卡与艾莱在后方观看四周,屏气凝神任何可能的危机,前方不过一步之远的谈话随风带进他们耳中,起先还有些担心的念头,在最后诺桑淡柔而带点惩罚意味的抱歉下放松,脸上紧韧的的线条亦缓和不少。
「这场赌局,谁输谁赢还未揭晓呢。」阳光刺痛他澄澈的双眸,踏入门扉之际,那头灿金的发丝恍若星辰,点缀上四洒的辉芒,挺直的背影向内踏入,未曾惧怕。
我们总以为自己抓住了改变命运的锁匙,在脣瓣牵起得意的笑靨,紧扣手中的黑棋,嗤笑着把对方逼上无法回头绝境的那一日……却忘了,对方也是同样的覬覦着自己的人头。
所以从来,命运就没有让我们变换过它的轨道,只是我们一味地这样以为罢了。最后,什么都会幻化为沫,唯一真实的,只有掌心残存的馀温,静静烧灼。
然后我们哭喊着,诉说不义与不服,眼泪流淌四散,直到痛彻心扉地逼出了血泪。
才发现……原来,再多的悲悒煎熬是如此不值。
甫当准备廝杀的两方蓄势待发,那瞬便是最脆弱的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