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孟浩远的世界是充满阳光的。
“所以你现在仍是那么想的吗?阿远。”张泽星紧盯着孟浩远看,他不希望错过他脸上随时一闪而过的表情。
孟浩远刚开始神情有些怔楞,随后又恢復了思考的状态,最后才低声出口“我还是害怕,我害怕和别人產生联接,我还是害怕有可能的失去。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承受多少次的失去。”
“阿远……”又来了,张泽星又再次感受到了那种酸涩感,他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孟浩远没有给他机会。
“泽星,赵大叔前阵子去世了。”
孟浩远的语气平静,犹如他面对自己奶奶去世时的那个样子。但是张泽星知道,在孟浩远平静的外表下不一定藏着怎么样的惊涛骇浪。
为什么知道的时候没有和我说呢?为什么独自去面对?为什么现在才和我说?
尽管心里有再多的疑问,张泽星最后问出口的也不过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十号,大叔的儿子打电话通知我的。”
“大叔怎么走的?”
“说是因为高血压引起的急性心梗,赵大叔始终不肯去他儿子那住,也不愿意去养老院,等到赵大叔的儿子发现时,赵大叔已经过世三天了。”孟浩远维持着平静的语气,眼神却开始有些飘忽。
“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张泽星眉头微皱双手交握,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孟浩远像是在掩饰什么,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訕笑着说“唉,那不是你那时候在忙着呢吗?我想说你和赵大叔也不熟,所以也就没想到通知你。”
“孟浩远。”张泽星不解的看着孟浩远,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敷衍自己。他知道的,赵大叔对于孟浩远来说就像另一个爸爸,是在他生命里极少数能无负担亲近的人,赵大叔的离世给他带来的影响必然是巨大的。
在这样的时刻,张泽星对于自己没有陪伴在他的身边是有自责感的,即使他并不知道赵大叔的离世。
孟浩远很少听到张泽星叫自己全名,通常他都是叫自己“阿远”。上一次听到他叫自己全名的时候,似乎还是在与他相熟之后不久吧?他因为睡迟了为了赶时间去学校,单车骑得太快,在过一个路口时,没註意到前方有人,为了闪避那人紧拐车头,还好那人没事也没追究责任,只是自己摔了一身,脚也扭伤了。
还记得那时他一瘸一拐的走进课室时,那人马上就迎了上来,了解情况后就坚持要送自己去找校医。他总觉得没必要不过是小伤,但是张泽星就像现在这般,神情严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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