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道:“游樱啊,你回去吧。后天就回去。我给你订好了机票。”
“今天拉法尔来找我了,他给了我,给了我……”柏宁在身上乱摸,没找到西装的口袋:“他和他妻子的合影。他说他的妻子死了。然后他、他把菲利希亚带走了。游樱啊,你……你赶紧走吧。拉法尔,都没办法保护他的妻子,我也……没办法……”
他吞了口口水,把哭腔憋回去,用手指在游樱手臂上歪七扭八地写着字:“这是盛久书的电话,他过几天也要回国。你可以联系他,只要钱够,他很好说话。”
“还有,你和你的……未婚夫……啊……”他轻轻地呼了口气,眼睛明亮而水润,游樱一时分不清他到底醉没醉:“我希望你开心。”
他说完抹了把脸,揉搓得血管受压,面上脖颈红了一片。
他又贴着门板站起来,转动把手,摇摇晃晃地寻找自己的房间去了。
游樱站在门口,看着他消失在走廊里,然后阖上了门。
柏宁的话不难理解,他不是无缘无故地驱赶。
因此游樱立即告诉了沈倓准备离开,至于身上还未消去的伤疤,她决定想法子遮住。视觉比口述更有冲击力,钟毓和她并不算亲密,都硬要留下来照顾,她不敢想象秦访苓会是什么反应。
游樱要带回家的只有护照和身份证,没什么好收拾的,就算第二天要回国,也能悠哉悠哉地按照计划表运动。
她结束两小时的瑜伽后冲了澡,换了条长裙到花园里去——往常她还得绕着花园走几圈,钟毓会在那里等她,然后和她,有时还有盛久书,一起消磨掉一个下午。
之前在明芦,游樱就发现钟毓和她平常会接触到的男孩子类型不太一样,而在这几天持续的、无目的的长时间相处中,游樱更加确定,他们是真的没什么话好聊。
钟毓除了自己学习的专业,在其他方面如同一张白纸,但游樱对他擅长的东西一窍不通。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出身明芦,钟毓因为频繁的竞赛,朋友都是其它省市的尖子生,以至于游樱提到本地高中每个学生都耳熟能详的或奇诡或风情的故事后,他表现得和外地人一模一样。
这样确实很能满足人的倾诉欲,但也让游樱和他用三分钟聊完各自家长后陷入沉默。
钟毓也明白这样不行,费劲地活跃气氛,他显然疏于此道,挑起的话题要么老旧得像从八十年代出版物上扒下来的,要么太过油滑,一看就是被女人睡过几百遍的男人教授来的技巧。
游樱看他说那些话强忍尴尬又期待她反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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