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晚,亲眼见识,实在讶异。老二心性浮躁,真不知徐家的小儿子怎地如此着迷。望着神情羞惭的亲家母,心底亦是十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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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村的美容套餐久负盛名,果真是力道合宜,解压无比。周爱弥假寐,静候周缘进入正题,然而直到美容结束,仅止于间聊。
做完美容,天还亮着,周缘提议带她瞧瞧新娘礼服。礼裙本预定婚礼当日亮相,样式神秘得很。听闻一共四套,或华丽或典雅,爱弥起了兴致,答应不迭。
新人的礼服安放于礼堂休息室。室内明净宽敞,落地窗很好地纳入了阳光。礼裙式样繁复,换上至少需二人帮忙,爱弥唯恐弄脏了,只远远地看。半晌,喃喃道:「姊,你真的要结婚了。」
周缘挽着她胳膊,柔声说:「是啊。」
「恭喜你。」
周缘不答。爱弥无须看,知道她一定是哭了。
她们无言地站了一会儿。待天色橙黄,踏上返程。途经海边,便见海天交界,一颗硕大夕阳,预备落水。模样极美。她们不由看痴了,索性沿沙滩漫步,仍旧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聊儿时,聊求学,大多是无所谓的,抑或从未提及的,彼此的琐事。如寻常的家人,不说应酬的话,真无话说了,就安静一阵。
肚子饿了,她们俩才慢慢折回去。周缘始终没说重点,爱弥也不问。总归她们一辈子是亲姊妹,有的是时间。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