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深知自己这样活着将付出什么代价。
范良是这类人,通常这种人,都是拿了灵魂跟恶魔交易的人。他们有比活得长寿还要重要的事得做。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苏惠全警戒得竖起耳朵,抓起了范良身上的枪。
苍白的手按住了苏惠全拿着枪的动作。苏惠全望了过去,只见范良醒了,他眼神彷彿没有聚焦,气若游丝:「开门……」
苏惠全连忙站起身,范良又抓住了他的脚踝。
他低头一看,只见范良嘴动了几下,又吃力道,「……穿上衣服再去……」
「去你的,闭上嘴!都要死了还这样!」苏惠全捞起了范良的大外套穿上了。
那衣服上全是他的气味混杂着血味。
苏惠全打开了房门。
门外是一个高大的女人,留着俐落的短发,妆容艷治,她看了眼苏惠全,随后进了门。
她一进门便沿着血跡找到了范良,随后拿出了针线,「谁弄的?」
「痛……」范良不回答。
那女人没再追问,替范良消毒着伤口随后缝上。
不合时宜,但苏惠全不禁开始猜测两人的关係。
他跟了范良三个月,又被他绑架一阵子,从未见过这个女人。
伤口缝上以后,范良又晕了过去。
那女人洗了手,洁白的洗手台里血跡斑斑。
她拿了一包药给了苏惠全,「口服和外用,每天都得换药吃药。」
苏惠全接过了。
「不用这么警戒。」那女人微微一笑,扯下了假发,「我喜欢你这样的孩子胜过他那样的痞子。」她声音变得低沉。
「……男人?」
「答对了,但我只做上面那一个。你可以叫我丽莎。」他把假发戴了回去,「范良要是死了我也能养你,小可爱。」
苏惠全没答话,那丽莎看了地上的范良一眼又道,「不过我想没那么容易。那傢伙命他妈硬。」他又用起了女声说话。
两人合力将范良移到了床上,他上身赤裸,腰上缠着厚重的绷带。
「他经常这样吗?」苏惠全问道。
「还好。但总会没事。」丽莎整理了一下头发,「我走了。」
「好,谢谢你。」
「没事。」
「那个……你是范良的朋友吗?」苏惠全又问。
「那人可没有朋友。」丽莎笑道,「我是他的『监督者』,至于监督者到底是什么你以后会知道的。嗯……你要说我是他朋友也可以,但那个人心是上锁的,不是我不喜欢他,是他排斥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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