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劝慰道:「有些难过的事,顺水而行,
能忘则忘,不必过于执着。这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疯癫未尝不是幸福
,忘记也是一种得到。」
说到这里,只见老道从腰间拿出酒葫芦,仰头张口,对嘴里倒了几口酒后,
递给寐生,道:「来,喝!」
寐生灌了几口,又递还给他,并疑惑道:「道长出家人,也能饮酒?」
老道接过酒葫芦勐喝几口,又大笑道:「大道无痕,无处不在。黑是道,白
也是道。干净的饭碗是道,肮脏的茅厕也是道,酒是道,尿也是道。不能拿起,
何谈放下?
!不能辨证,何谈求道。」
这样放肆的论道之语,实在是寐生平生第一次听见,不免觉得眼前道士实在
是另类。
又不由地心生几分佩服来。
寐生饮到尽兴处,忍不住问道:「前辈这般如此,却为何不问问晚辈姓名?」
哪知老道笑嘻嘻地道:「神交不必留名。」
寐生见他性情潇洒,态度豪放,便没有置喙。
两人就这样借着葫芦对饮起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葫芦中酒被饮尽,庐外
夜色已收,雨也渐渐小了。
老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寐生正欲相问却被他抬手制止。
他步履蹒跚地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醉醺醺地道:「年轻人,送你
一句话。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寐生正细细品味这句话的时候,他头也不回地走出草庐。
戴上雨笠,然后步入一片朦胧的烟雨之中。
「嘘!」
他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一只青牛草庐外的老树下慢悠悠地走来。
他懒洋洋地倒在了青牛背上,那酒葫芦便从腰间垂下到草尖,好不滑稽。
然而寐生看着却笑不出来。
他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老道和青牛悠然地在迷蒙的细雨中远去了。
当寐生再次睁眼的时候,他还在暖阁的客房里。
他侧过身来,叹息道:「又是梦......怎么近些日子总是梦到以往发
生过的事情呢?!」
「好奇怪......天灵盖好痛......像是要碎裂一般.....
.」
他摸了摸有些胀痛的天灵盖,自语道。
「自从上次又梦到在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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