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天里她就没有好好睡过了,梅姨那句话像根蛛丝一般,若远若近的,总是粘在她脑里,挥也挥不掉,折也折不断。曼娜渐渐地发现梅姨改变了不少,头上本来梳的是一个古古板板的圆髻,现在已经松开了,而且还在两鬓轻轻的烫了几道水纹;从没见过的酒花的绸子衣服也从箱子底掏了出来,她一直说放久了怕虫蛀,其实她只是为了吃罢晚饭,收拾干净,在客厅里闲坐时穿那幺一会儿罢了——那时贤文也会在客堂里抽抽纸烟,或者看看报纸的。梅姨也不知道为了什幺,总而言之,打扮得头光脸净——就如同她以前做姑娘时一样——跟他闲坐坐,她就觉得高兴。
梅姨如今更像是这家里的当家女人了,本来曼娜倒没跟她计较,就是见不得贤文在她面前连哄带逗百依百顺,没个人样似的。梅姨说她病了,眼困神疲做出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倒到床上就跟死过去一样。贤文免不了自己屈尊待候着。曼娜更是改了衣来张手饭来张开的性子,自己上街买菜做饭,又把她跟女儿的衣服洗了。而梅姨的脸色却一天天丰润了起来,还当真赖到了床上不起来,反倒把个曼娜当老妈子使唤。又过了些日子,曼娜见梅姨总算下地走动了,刚放下脸想搭搭做主人的架子就碰了一鼻子灰。梅姨还是饭也不做街也不上,倒逼着贤文上街给她买零嘴吃。曼娜回到了楼上,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坐在床头暗地伤心落泪。楼妇底下又传来梅姨故意做作的淫声浪调,现在的她跟贤文上床更是肆无忌惮,而且一挨着男人的身体便高声呻吟恨不得把那苟且的事传遍邻里四周。发生在楼底下的肉欲曼娜不用亲临其境也想象得到的,那种欢情肉搏不过是梅姨一种极度矫情的虚假姿态。事实上,就像贤文迫切需要她一样,梅姨同样也为贤文身上体现出来的男人活力所折服。她夸张地扭摆着,把那旧式的眠床的床板震得嘭嘭直响,她的低声的尖叫,与其说是一种压抑已久的发泄,还不如说是一种高潮来临时,饱胀的情欲得到满足的呻吟。她和贤文在铺着<img src="/toimg/data/jin.png" />被宽敞的床上滚来滚去,不止一次差一点摔下来,床底下面的灰尘像下雨一样纷纷往下落,曼娜痛苦不堪地听着,恨得咬牙切齿。曼娜便有些心旌摇荡不能自己。他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就像寂寞时常有过的事一样,她把手伸到了被子里,心猿意马地摸索着,重复着她曾一再后悔的动作。他想象着贤文跟梅姨在床上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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