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精液。好在没有人看出这一点。人们望着她的背影,她的背影给人以身价百倍的印象。曼娜一回到家疲惫就全上来了。那种疲惫像秋雨之后马路两侧被点燃的落叶,弥散出的呛人的浓烟,缭绕着,纠缠着,盘旋在她的体内。曼娜甚至连眼睛都有些累了,只要一看住什幺东西,一看就是好半天,眼珠子就再也懒得
挪动一下了。好几次曼娜都直起了腰,大口大口地做深呼吸,想把虚拟的烟雾从自己的胸口呼出去,可是深呼吸总也是吸不到位,努力了几次,曼娜只好作罢了。
曼娜的失神自然没有逃出吴为的眼睛,她那种半死不活的模样不能不引起吴为的高度关注。他问她:“一整天,你到底干什幺去了?”“没有,逛街累着了。”曼娜躺在客厅的长沙发,双腿紧挟着屈起膝。吴为将茶几上面一份大红縀面的请阑递给了她。“又是谁结婚了?”曼娜从沙发爬起,翻开了请阑。请阑是侨联和外商投次中心发来
的,在迎宾馆的一个大型的宴会。吴为纳闷着,他说:“多少年都把我们忘了,怎像是突然想起了。”曼娜心知肚明,她说:“你成天不看报不看电视,袁木现在不得了了。”“那个袁木?”吴为问,曼娜悄声地说:“就是那个曾在后天井那偷揣我屁股的咸湿佬 。”吴为听完了大笑,他说:“我以为是谁?他想怎的?”曼娜不说,从沙发
上起来,待到快要上楼梯时才对他说:“我可是要参加的,你若想跟我一起去,快点把自己收拾好。”
迎宾馆的宴会厅聚集了市里的领导和各部门的头头脑脑们,还有袁木带来的香港富商。这一来场面就纷繁了,热闹了,有穿梭与往来的人们。桌子上的水果和西瓜红红绿绿的,成了背景,气氛顷刻间就铺张又喜庆了。曼娜这才见到了袁木,好些年不见,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而且乌黑润滑,一副亮堂而又持重的样子,显得驻颜有术
与摄取有度。这一来年纪就显得模糊不定了,既像中年的上限,又像老年的下限,说不好。他走过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串人,他们的手上都端着杯子,高脚杯里头的果汁或鲜红或碧绿,或橙黄或奶白,仿佛一大片抽象的花朵十分抽象地开放着,用微笑表示祝贺与满意。他走到曼娜的面前,仰起头,自语说:“今夜心情不错。”又指着他旁边
的吴为说:“你也一样的吗?”突然想起什幺了,回过头,指着吴为对曼娜说:“这不是老吴家的侄子吗?”曼娜这时候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水气味,是从袁先生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很贵重的那种,气味很近,却又很远,像低声耳语的某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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