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小腹隐隐作痛起来。他想起刚刚那个孕妇提到的三个月,又想起产科医生说的胎不稳,一时间脚步踟蹰起来。
要不然趁这个机会,让孩子胎死腹中?这样的想法只在脑子里转了一下,肖志平顿时就觉得罪孽深重起来。那毕竟不是真的肿瘤,而是一个有生命有心跳的胎儿,那是他的孩子。
况且,他们的生命在现在看来,或许是共存的。
这时候他的小腹又是一阵抽痛,肖志平伸出一只手扶住旁边的玻璃窗稍作休息,眼看着身后的人一个个走到前面去,终于整个通道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机场工作人员上前问询:“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肖志平摆了摆手,说:“我身体不舒服,应该乘不了飞机了。”
他就这样原路折回,然而登机信息已经录入系统,并没有来得及撤回。
严翘楚的助理只查到肖志平办理登机手续这一步,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没有走,后续跟进的人也买了同一航班的机票去了另一个城市,肖志平在这里的行踪和动向自然而然地就被忽略了。
飞机不能坐,火车站太挤,无奈之下肖志平到长途汽车站买了张票,决定就这样一路换车回到老家所在的省份。
但他并不打算真的回老家,而是去到另外一个离老家不算太远,方言相近习俗类似的小城镇。那里没有人认识他,可以给他充分自由的空间去考虑孩子和未来的事情。
长途车慢悠悠开着,沿途风景从繁华到荒凉,肖志平偏着头看着窗外心中一片茫然,不自觉又想起了严翘楚。
他跟严翘楚有着一个不那么光彩的开始,相处的过程想起来也是不好的回忆居多。在严翘楚的安排下,肖志平的吃穿用度甚至接触的人都与之前有着天壤之别,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严翘楚的施舍上,只要他收回手,肖志平瞬间就会被打落尘埃。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有限,几乎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沟通交流,肖志平通常只是默不作声地被拉到床上。
严翘楚不是一个温柔喜欢调情的男人,他冷漠而强势的占有让肖志平一开始有些怕他,怕痛,但是习惯之后也能在疼痛中觉出快感来。
最初的肖志平因为羞涩而很难放开,但却还是想满足严翘楚,他尽量配合着对方想要的各种姿势,即便受伤也不吭一声,严翘楚便以为他是享受的,动作更加剧烈地横冲直闯,撕裂见血都是常有的事,七年的时间并没有让彼此的身体完全契合。
想到这里,肖志平在心底叹了口气,他们终究是不合适的,分手也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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