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已然超过自己肩头的儿子,只觉得一身的疲惫都淡了,暖声问道:“近日书读得如何?为父这次进京已替你找好先生,下月见面那先生可要考你。”
周少铭看着父亲一身风尘仆仆,想到母亲今日所为,只觉得不堪,少见的沉着嗓子道:“孩儿自是刻苦读书,只是父亲也不应太累,平日常回来看看,免得叫母亲担心。”说完,瞥了阮秀云一眼。
阮秀云眉间掠过探究,然而周少铭不等她看清,便拉着阿珂走了。
周文渊瞅着儿子消失在拐角,方才转过身来。心中欣慰,对着老太太笑道:“几月不见,这孩子倒是持重了不少。只是如今迁徙在即,母亲怎的还带个小孩儿进来?”
周老太太见阿珂已走,这才屏退了下人,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前些日子总做梦,梦里头有张脸儿非男非女,看不清楚,却总在周遭盘旋,赶也赶不走。我便悄悄遣人去问算卦的,那算卦的说,府上多年不添丁,乃是阴间积怨未化,须得请来一个有灵气的男童化化煞气。我猜度着,怕是咱家老二这些年流连倌巷,造下冤孽太多,故而便与秀云上山寻缘去了。那小和尚骨骼清奇,又男生女相,我瞅着应该就是他,就将他带下山来。暂时放你们院里和少铭玩着,少铭这孩子性格虽冷,对他倒是并不排斥。”
她自然不知道那山中男生女相的可不只一个,一席长话说完,人也瞌睡了。
知道母亲这几年越发迷信,周文渊便也不好说什么,口中道了一句“母亲说的是。”当下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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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周文渊靠在床沿想事。阮秀云洗完身子,坐在身边梳头,瞅着他凝眉思考的模样,不由将一天的苦闷抛出来试探:“少铭这孩子长大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对我态度越来越差。”
周文渊想起儿子早先说过的话,却只觉得欣慰:“我却觉得他日渐沉稳了,也知道体贴长辈。他如今个子日渐长成,听说偶尔也会看些言情话本,我正寻思着进京后替他物色一门闺秀,兴许对他将来仕途亦能有些帮助。”口中说着,因见阮秀云肩侧似乎有些泛红,便挑开她的衣襟问道:“你最近都在家做些什么,怎的将肩膀伤成这样?”
那厢阮秀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哪里敢将自己与武僧那些不要命的动作说出口,怕他再挑下去更要麻烦,赶紧移开话题:“我能如何?还不是日日劳心劳费的为你们一家上下辛苦操持!对了,你看今日那小和尚可有觉得像是什么人么?”
“像谁?”周文渊的手却还是继续往下,心不在焉。他惯日只喜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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