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来禁军营!”
……什么喜欢不喜欢?
阿珂听得云里雾里,心里头急着银子逛青楼,便赶紧追上二步:“那也得把工钱给我结了啊!”
“止步。”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呢,胸前就抵过来一只长剑,张葛凝着阿珂那张看起来清秀灵透、实则灵魂肮脏无比的俏脸儿道:“工钱我们将军已于柳老板结过,你若再对他痴心妄想,别怪兄弟们不饶过你!”
该死,谁对谁痴心妄想了!
阿珂眯起眼睛,这才瞥见不远处那个窗门洞开的营房,有年轻俊逸的青年武将着一袭天青色长袍,正埋头在案前写字,一缕墨发从鬓间垂下,遮住他半张倾城之颜。
阿珂再一眯眼,竟然发现那缕墨发后有潋滟眸光射出,深邃如一汪清潭。
阿珂就明白了——呵,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昔日那个时常羞恼的少年如今已长成一只狐狸了。这么大冷的天,一边穿着棉袍,一便却把窗户开得恁大,当真以为她是故意找借口前来看他的嚒?
然而那个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的小不归,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呢。
阿珂便走上前去,故意背着窗内那缕视线,将自己的影子贴近张葛的阴影里:“呀,实在不好意思,我赵珂嫁人有三不嫁,他可条条都占了呢。对了,既是将银子在店里头结了,那便让他亲自去店里取衣裳罢。”
声音不大不小,偏偏让那有心试探她的人儿听见。说完掠过张葛怀里的衣裳,大步将将往回走。
张葛还未听明白这里头的弯弯道道呢,怀里一空,一阵清香拂过,那恶女早已经走远了,双脚在雪地里踏出一排袅袅蜿蜒的浅坑儿,实在没有女儿家的娇憨与柔美。他摸了摸空却的胸膛,又觉得其实母老虎什么的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如果这个恶女下次还来,兴许他也可以勉为其难的。
嘴角勾起一抹羞涩,恋恋收回眼神,一抬头却看到周少铭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立在他跟前,脸色阴沉沉的,少见极了,又吓得他头一低,如何竟然生出些挖墙脚的心虚。
“将、将军……”
哼,三不嫁么?
“你去把金媒婆找来。”周少铭沉着嗓子从张葛身边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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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金阿花便杀将将冲到了柳眉的铺子里。
屁股往座上一沉:“柳老板,我整日里对人说你干女儿知书达理、貌美如花,招得京城里公子哥儿们对她垂涎不已。她如今却喝花酒泡男倌儿,欠下一屁股风流债,这亲事老娘可不敢再替她张罗,非要砸了我招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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