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连她此刻肚子里的最后一个孩子,他都不肯留下;那正直的绝情,竟是连常人难忍的“红颜“迷药,他亦能将将把情0欲按捺……只可叹自己不知珍惜,偏偏错选了人儿,反正从此是和她没份了。
心中绝望,眼泪一抹,将薄衫颗颗扣子系起来:“不用麻烦少爷,奴婢知道分寸了。也请少爷不要把今日的说出去。”言毕开门,哭哭啼啼地向门外跑去。
门外顿时涌进来一股飕飕夜风,那寒凉吹得周少铭心中腾开一丝清明。弯腰将被褥拾起,然而这一低头,却看到地上躺着一只不过指头大的小瓷瓶儿,那瓶口袅袅余烟,好生诡异。
不由拿起来轻闻。
却不想,只这一闻,才捺下的欲念顿时又腾腾燃烧起来。用凉水将那余烟浇灭,水立刻变成了胭脂色……想到近日江湖中流传的胭脂红,周少铭心中泛起了疑惑。
……
一夜未眠,清早起床的时候眼窝便多了两道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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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大少爷回来,老太太一早就差人来请。周少铭正在院中晨练,闻言便收起拳脚,回到屋中穿上一袭军中常服,绾了玉冠往后院走去。
……
“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贤欤,于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贤欤,人将……人将……”
还未到厅堂,便已听到少年支支吾吾的背诵之声。
“人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唉,你却是不如你哥哥,少铭三岁时便能一目十行。”随后便是成年男子的谆谆引导,声音成稳浑厚,间杂些无奈叹息。
那人是他的父亲,如今已四十有余。周少铭不由加快了脚步。
厅堂里燃着暖炉,周老太太端坐在中间,两侧陪着周文渊与周文谨夫妇,正在听孩子们背诵。
二公子周少钟脑袋不十分聪敏,学得倒是十分用功,怎奈何总也记不住。时常挨父亲的批评,心中失落,不由沮丧着脸儿往母亲阮秀云身边靠去。
二夫人林惠茹瞅着自家一对灵秀的双胞胎姐儿,眉眼间都是喜色:“那是因为少铭长得像大哥,自小聪明沉稳。你看少钟,生得多像母亲?一点儿也没袭承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