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主人消失了。
她再也收不到主人那盖着红漆封蜡的牛皮信封,再也没闻到主人散发着雄性
荷尔蒙的体味。
她就这么彷徨地活着,即不敢去打听韩锋的下落,更不敢去坦白她的罪行。
只能在无尽的内疚和自责中,度过一个又一个无眠的夜晚。
难道说,这无穷无尽的良心拷问的折磨,也是主人调教内容的一部分吗?芷
惠哭着想道。泪水滴湿了日记本的纸张。
客厅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异响,像是男人沉重的脚步声,又混合着野兽般粗犷
的呼吸。
芷惠的心中一阵尖锐的惊慌,这半年来,她一直独居在家,既不外出,也不
会客。到底是什么人,闯入了她一个弱女子的深闺?
异响逐渐静默,芷惠芳心狂跳,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
昏暗的客厅空无一人,但家具却有遭人摆动过的痕迹。芷惠的目光落在客厅
圆桌的一个物件上,突然,她的呼吸刹那停止——带玫瑰花纹的白色信封……红
漆的封章。
主人的信件!!!
她不顾一切地跑到桌边,如获至宝地拿起信件,双手却因狂喜不住地颤抖。
她用颤抖着的手指撕开信封,锋利的纸张划破了葱白似的玉指,锐利的痛感
却没有停下她手上的动作。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信封中的信件,奇怪的是,这次送来的,不是任务,也
不是写着会面地点的纸张。
是一张照片。
一条人烟罕至的大桥下,黝黑的河水映照着星光,静静地流淌着,晚风刮起
细微的粼波,桥面下的半空中,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正像脱了线的风筝一样,
直直地坠向河面。
*********
芷惠慢慢从梦中醒来,她试着动了动沉重的手脚,传来一阵锁链的声音,空
气有股精液和淫水混合着的暧昧的气味,这气味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在天奴会的
会所中,多少个和主人
们纵情交媾的夜晚,她就是枕着这气味入睡的。但此刻传
进鼻子的,除了这熟悉的味道,却还有些许鲜血的腥味。
她努力地在回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在家中收到了主人的信件,按照
指示,找到了那座大桥……然后,后面的事情又是一片空白。
「给我起来,贱人」一个火辣辣的耳光落在她的脸上。
芷惠被打得脸别到一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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