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抢都差点撒了手。
后面的加措等几个人也给冲了个趔趄。
当他们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起初还庆幸自己毫发无损,但马上就被屋里的血腥场面吓傻了。
面对他们的墙上,两个精赤条条的年轻女人平伸双臂挂在墙上、面形可怕的扭曲着,还残留着极度的痛苦和恐惧。
她们一丝不挂的上半身几乎完好无损,只是四只奶子都没有了奶头,鲜红的热血染红了半个白花花的身子。
最可怕的是,两个女人都没有了屁股,四条大腿和手挂在一起,只有一些血淋淋的筋肉直接和腰连着。
两个人的肚子都从胸腹以下完全豁开了,炕上血流成河,五颜六色的肠子肚子和其他内脏呈放射状喷了半个屋子,流了满炕。
门两边的墙上溅满了热乎乎的筋肉、内脏和湿乎乎的血迹。
这时候两个士兵才发现自己脸上、身上也热乎乎湿漉漉的。
用手一抓,满把血腥。
他俩对望了一眼,嗷的一声,两人都见鬼一样扔掉大抢狂叫了起来。
原来两人的脸上都溅的花花绿绿,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缠了半条腥臭的肠子,另一个人的胸前挂着几块血糊糊的肉块,其中竟然还有半个炸烂了的胎儿。
两个士兵当时就疯了。
加措和看到那个血腥场面的其他人当时也都吓傻了。
好半天,那个当官的才回过神儿来,想起让人封锁现场。
后来,加措亲眼看见汉人从那个屋子里抬出两大木桶肉。
他后来赶紧找了个理由溜掉了。
离开然巴庄园的时候,他还在汉人的医疗队看见了被人们抬着送去的浑身血淋淋的桑琼。
她瞪着两个血糊糊空洞洞的眼窝,张着嘴含混不清的哭诉着,谁都听不懂她究竟要说什幺。
回到河西后,他没敢把看到的这一切都告诉我的爹妈,只是说那里仗打的很厉害,没见到少爷,估计已经脱身了。
他当时敢和我爹妈说我已经脱身了,就是因为他从骨子里觉得我房间里那血腥的场面和被割舌剜眼的桑琼都肯定与我有关。